明明是為了處理穆湛的事情,可是為何變成沫妍他們三人糾葛不斷的感情。她乾嘛在這個時候將這種話,大概是因為觸景生情:“我說這個做什麼,搞得我好像特意破壞你們直接的關係。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隻是心疼易愷,可轉念一想。若是雲彭與沫妍在一起,傷心大抵是一陣。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她為何非要破壞這一切。她所說的都是真的,隻要沫妍後悔了。
她會成全他們兩個,畢竟她才是那個外人。他們三人是青梅竹馬,她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去湊熱鬨了。她怎麼還是這麼愛管閒事,日後不可再這樣了。
“我自然相信你,我日後想好好過日子了。我與雲彭的感情,再也禁不起波折了。起初我對他一直抱著感恩的態度,到現在真正了解他。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好到不知該如何用言語來描述。”他是一個很完美的人,對她更是自始至終一心一意。
她不想現在的一切有任何改變,她想與他好好過日子。過正常夫妻過的生活,她的心願一直都很簡單。易愷給不了的,雲彭都給她了。她沒想離開雲彭,雖然以前想過。
但是現在她後悔了,即便以後他傷透她的心。否則她絕對不會離開他:“我已經覺得打算與他一起生個孩子,等孩子長大一些後。他會辭官陪我一起到各處遊玩,我曾問過他江山與美人他要哪一個?”
“那他如何作答?”大抵應該是江山美人都要,畢竟都挺重要的。
沫妍看著外麵漸黑的天氣:“他說他並非君王,這個天下與他無關。即便魏國滅了,我們也能到彆處。他一直想給我一個家,這些是易愷不能允諾我的。”
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紀,那些情情愛愛的都不在重要。隻要有一個家比什麼都重要,雲彭明白她要的是什麼。但是易愷從未好好了解過她,就連她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
都是她告訴他的,他那樣不在乎的態度。她真的很失望,而且是失望透頂。他死後她難受了整整一年,但是人的壽命隻有短短幾載。與其在難受中度過,倒不如將痛苦慢慢埋葬。
薑梵不知該如何提易愷辯解,這些的確是他給不起的。家這個字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極其難的:“雲彭是個好男人,他會一直待你好的。”
她是真的祝福他們,沒有一絲的摻假。她這次回去會勸易愷將沫妍忘掉,雖然知道很難。但是她願意試一試,雖然很想封印她的記憶。但是終歸有一天他還是回想起來,與其他想起來難受。
到不如她陪他度過最難受的那一段,用朋友的身份。他是她的鬼侍,做這些絕對沒有彆的意思。她隻是想幫易愷解脫,她幫過那麼多鬼。卻不曾幫過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她不肯幫。
而是他那個人執拗的很,她也是無可奈何。等到了夜半十分,葉梓睡得正香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跳窗進來了,穆湛將身上的披風掛在一旁。看著葉梓的眼角有淚痕,躺在她身邊將臉上的淚痕擦掉。
“傻丫頭,我不在的時候莫不是有人欺負你。”他與她相識一年,從未見她哭過。她這次卻哭了,定是有大事發生。不曉得是什麼事情,他在她唇上輕輕吻了吻。
天剛蒙蒙亮,穆湛剛打算拿起披風走。葉梓從床上坐起來:“你愛我麼?”
原來她昨晚傷心是糾結這個問題,他披好披風轉頭坐在她床邊。摸了摸她的頭,拿著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它隻為你跳動,我今日有早課。你在休息一會,沒人看著你也不許賴床。”
葉梓看著她自己的手,看著他從門口出去。嘴角微微勾了勾,他是愛她的。隻要他愛她,一切都不在重要了。她突然感覺有些喜極而泣了,眼淚忍不住從眼眶滑落。
她以前很討厭哭,總覺得有些矯情。但是現在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感覺眼淚隨時都能奪眶而出。她躺在他睡得位置,還有些許的餘溫。她捂住她自己的心口:“它也隻為你跳動。”
沫妍與薑梵相視一笑,女人都是很容易滿足的。隻要他傾注一點感情在她身上,她都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