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逢梅雨季節,隻晴了片刻又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雨。沫妍擔心的看著地下的葉梓:“這地方本就偏僻陰涼的很,如今她又躺在地上。會讓傷口發炎的,這個傻孩子。”
“我們去看看穆湛,在這裡隻會徒增傷感。”她看這沫妍滿眼的心疼,但是又幫不了葉梓。眼不見心不煩,去看看穆湛在做什麼。
她們走了出去看著雨勢越來越大,沫妍探出手試了試。本就是靈魂又怎麼能淋濕,如今連雨都碰不到了。她們兩人一路飛著去了穆湛的家,穆湛曾告訴沫妍說他家離京城並不算太遠。
就這樣飛總會找到的,不曉得飛了多久。在一處屋簷下看到穆湛,她們剛走進就看到屋子裡的紅卉雅。她怎麼會在這裡,這就是她的陰謀。她打聽到葉父是個愛麵子的人,就利用這一點傳出昨日園子裡的事情。
她看到昨日是她人進了園子,她連夜快馬加鞭到了穆湛的家。讓穆湛的母親修書給穆湛,借此困住穆湛。等穆湛回到京城的時候,那時候葉梓對她而言已經沒什麼威脅。
到時候她隻用收漁翁之利,但是她卻不曉得。即便沒有葉梓他也不會去她,她做這一切根本不值得。有些人會被所謂的愛衝昏頭腦,她就是其中一人。
等安撫好穆母睡著後,卉雅便陪著穆湛在外麵站著:“先生,外麵冷進去吧!”穆湛搖了搖頭,好久沒這麼安穩的看雨了。本該心情平靜才對,可心情卻異常的煩躁。
總感覺好似出了一些事情,他剛準備進屋。就有隻鴿子落在肩頭,他將鴿子腳上的信紙取下。拿到書房去看,紅卉雅眉頭微微皺了皺。難道是京城的消息傳來了,不過也不用怕。
她還有後招,這次一定能治葉梓死罪。穆湛到了書房關上門打開紙條:穆兄速回,葉家小姐已出事。沫妍湊過去看了看,這是雲彭寫給穆湛的。這是他的字,他的字很漂亮但是彆人卻極難模仿。
她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眨了幾下眼睛將眼淚逼回去。穆湛看到字條後,將字條踹到口袋裡。慌忙跑到馬廝,騎著馬就往外衝。紅卉雅擋在馬前,穆湛連忙勒住韁繩。
“你不要命了,如此魯莽。”現在他很迫切的想要回到京城,她擋他做什麼。
紅卉雅指了指穆母:“先生你就這樣走了,你的母親怎麼辦?”雨水傾注而下,將她淋了個通透。發絲緊緊貼在臉上,連妝都被衝花了。她從未如此狼狽過,她平日都已最光鮮亮麗的一麵示人。
“母親就暫且托付給你,你們女兒家心細。京城出了些事情,我要回去處理一下。”穆湛騎著馬繞過她就離開了,她轉頭看著他的背影。隻是一轉頭的功夫,他已經騎到拐角處了。
她來就是想與他說一句再見,他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她。她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難道我對你的心你真的感覺不到,還是特意給我裝傻。”她癱坐在地上,滿臉的落寞。
她們兩人一路尾隨著穆湛,他是真的很在乎她。看著他騎馬突然想到,那次雲彭騎馬去彌陀寺找她。那日的雨比現在這場還大,他怕她一人在身上害怕。
他那時的表情,肯定比現在還著急。她馬上就要回去了,他一點要等她。她現在才知道她有多在乎他,她想讓雲彭為她吹笛子了。穆湛一路快馬加鞭到達葉父,風風火火就衝了進去。
芷蘭連忙給他帶路,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看到她滿身傷痕的躺在地上,眼淚突然在眼眶打轉。他小心的抱起她,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你來了。”
“小姐一天都沒吃飯了,也不讓人動她。這裡又偏僻外麵還下著雨,我們快帶她去看大夫。”穆湛將她小心抱住,生怕碰到她的傷口。心裡眼裡滿是心疼,他在她額間輕輕吻了吻。
他將她抱回屋子,就騎著馬去找大夫了。這京城隻有一個那大夫,他騎著快馬找到秦洛。不管秦洛願不願意,直接扛起她。拿起她的藥箱就到了葉府,剛到葉府葉父就在門口候著他。
他轉頭看著芷蘭:“先帶大夫進去看病,我與葉老爺有事談。”秦洛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她就被挽著胳膊進去了。現在是什麼情況,現在病患的的家屬都這麼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