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用輕功到達皇上的寢宮,到的時候一位公公攔著他:“皇上的寢宮也是你能亂闖的,給我抓起來。”
“王公公是誰來了?”皇上聽到外麵有聲響,想著外麵定然有人來了。年紀真的是大了,稍坐一會就開始咳嗽。他捂住嘴請咳幾聲,便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
他就料定穆湛會來:“王公公,讓他進來。朕也有些話要與他談談,你且進來說。”
穆湛進去就先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未有葉梓的身影。他跪下行禮:“草民穆湛,參見皇上。”她不在這裡會在那裡,不是下人都說她被皇上叫走了。
皇上喝了一口茶:“起來吧!朕知道你來的用意,你們不能在一起。你是我大魏的人才,朕不可能看著你毀在一個女人手裡。”穆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卻偏偏被一個女人困住。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偏要讓穆湛過:“朕已經下令賜死她了,你知不知道你算她半個爹。你們此舉甚是不妥,會擾了我們魏國的風氣。朕本想饒她一命,可她說不能嫁給你寧願死。那朕隻好賜死她,她在天牢。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見到她最後一麵,一介好男人怎麼能整日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他聽到皇上說她在天牢,他連忙磕了個頭:“草民告退,我現在就去找她。”
“站住,沒有朕的手令。你覺得你能見得到她,還是你要私闖天牢。天牢重地豈是你能進去的,朕讓你見她最後一麵,但你也要答應朕一個條件。”葉梓是必須要死的,但是穆湛必須活下來為魏國效力。
他們兩個交頭接耳不知說了什麼,穆湛一直聽著不曾說話。隻是在最後應承了一句,皇上才將手令給他。薑梵看了皇上一眼:“這個老家夥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看樣子不似什麼好交易。”
“穆湛如此愛葉梓,定然不會獨活。若我猜的沒錯,先皇是想讓他活著。隻要活著就有放下痛苦的那一天,就算放不下也會沉澱在心裡。”皇上這如意算盤打的好,既除了葉梓保全穆湛的名聲。
又讓穆湛為大魏效力,皇家的人都是這般精打細算。難怪世人都說皇家無情,她實在想不通為何皇上非要除掉葉梓。就算是為了保全穆湛的名聲,將葉梓趕出京城就好了。
為何要這般趕儘殺絕,她越發的想不通了。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定然又是紅卉雅搞得鬼,可她到底做了什麼。還是先隨穆湛去天牢看看,穆湛去的時候葉梓已經服毒了。
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勉強留著一口氣。穆湛連忙跑過去抱住葉梓,葉梓見他過來。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帶我回家,好不好?”在這肮臟的塵世間,她真的有些累了。
她想讓他帶她回家,很想哭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可連一滴都未留下來,她撫了撫他的臉頰:“就算我離開了,也不要忘記我好不好。”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可惜不能入他的祖墳。
在他家裡連個牌位都不配有,她這一生到底是為何。她想說什麼可發現,力氣好像被抽空一樣。她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將她抱出天牢:“將我葬在京城最高的地方,我想每日都看著你。”
穆湛一句話未說,隻聽她一直說著。她很累了,眼淚從眼眶滑落。眼睛慢慢合上,抱著穆湛的手臂也劃了下去。穆湛終於忍不住了,抱著她跪在路中間,仰天大叫一聲哭了出來。
眼淚一滴滴打在葉梓臉上,她卻再也感受不到。他蹭了蹭她的臉:“我們現在就回家,我們回家。”說好要保護她一輩子,可現在呢。本就陰沉的天氣開始慢慢飄起雨水,穆湛用袖子擋住她的臉。
想試圖護著她身體的最後一絲溫度:“你還沒等我娶你,你怎麼舍得離開我。等我十年,十年後我就去陪你。”
到那個時候整日整夜的陪著她,她想去那裡都帶她去。他抱著她出了皇宮,將令牌丟給雲彭:“我許你兩個承諾,以十年期限為準。若想好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就在學院。”
雲彭接過令牌,將手中的傘遞給他。他搖了搖頭:“不必,多謝雲公子好意。若日後有喜歡的人,一定要保護她,不要最後落得我這個下場。若是可以早些帶她離開這吃人的京城,這裡隻是少數人的歸宿。”
雲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不會走到你這一步,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