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搖了搖她的手臂:“小姐,葉梓離開時向先生說了什麼?”說書先生說的那些都是假的,聽說當日那些守衛天牢的人。都隨先皇陪葬了,怎麼可能有人知道他們所說的話。
真沒想到這小妮子這麼會挑重點:“那日穆湛趕去天牢的時候,葉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她向穆湛說的第一話話便是:帶我回家,好不好?”
“穆湛都答應帶她回家了,可為和沒娶她?就連冥婚都沒有,彆人說葉梓生前的丫鬟芷蘭說。她一生的夙願就是嫁給他,可他終歸沒在她活著的時候娶她。”其中的原因大概隻有小姐能為她解答,她有太多的疑惑。
他不是不想娶,那是有原因的:“因為葉梓還未過成人禮,想娶也未到時間。至於穆湛一直不娶葉梓的理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知道的隻是一些表麵能看到的東西,至於穆湛怎麼想隻有他知道。
“不語你說這些了,飯菜都快涼了。葉梓離開那日,天空下了很大的雨。她讓穆湛將她葬在最高處,她說這樣就能時長看到他。他們這段感情誰都沒有錯,錯的是這迂腐的製度。”她記得先皇說,他們這般影響風氣。
她想起這句話,都覺得異常好笑。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再一處,若是隻有製度而無人性。這製度要來又有何用,難道這血淋淋的事實落到天家身上。他們才能覺悟麼,就連佛家都知道。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可皇家就是如此無情,明明信佛可卻做著一些。讓人看不下去的事情,她對這個京城已經充滿了厭惡。這裡是魏國最豪華的地帶,可這裡也是修羅場。
原來是因為這個,隻要未過成人禮就不能成親。難怪他一直不娶葉梓,她終於知道原因了。生前不能在一處,連死後都不能在一起。真的是太可憐了,她甚是同情他們的遭遇。
“小姐,我們快些走吧!馬車已經在外麵,候了好些時間了。”她連忙拎起食盒將門打開,若是再聊下去少爺都吃飯了。今日小姐沒告訴少爺要去送飯,但是她覺得小姐要去書院。
就提前將一切準備好了,要麼又有忙的了。她們兩個剛打算出門,管家便過來:“聽說少夫人身體不舒服,可還有大礙?”
“勞煩關心,這次多靠薑梵師兄妹。帳薄我回來會打理,我先去送飯菜了。”管家平日不會管這些,莫非她那裡做的不妥。
管家點了點頭:“我都整理好了,少夫人既然身體不適還是多休息的好。”昨日少爺將少夫人慌慌張張的抱回屋子,滿臉的擔心。最晚屋子裡的燈很晚才熄滅,現在看著少夫人的臉色還是有些白。
“我知曉了,會的。飯菜快涼了,我要走了。”沫妍朝管家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今日管家怪怪的,該不會她喝酒的事情被發現了吧!管家莫不是說的反話,嫌棄她日子過的太輕閒。
說不定真的是這樣,日後要勤奮些才對。等上了馬車沫妍連忙靠近筱筱:“管家知道我昨日喝酒麼?”
“應該是不知曉的,熬醒酒湯都是我親手熬的。大家隻是以為小姐生病了,可能是因為少爺抱著小姐進屋的。”大家可能都誤會了,不過這樣也好。
原來是這個樣子,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那老管家難對付的很,連雲彭見了他都是要打招呼的。我自當是不能惹了他,那可是祖父輩的下人。”
她一個剛來的媳婦還是安分些,她隻想安穩的過日子。算算日子爹娘也快從老家回來了,她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想來有些頭疼,不知道那些姨娘難不難對付。
“我聽那些下人說,他凶的很。一般很少能有人惹得起他,我見了他都是繞遠路。他們都說誰入了管家手裡,很難簡單的出來。”想來都十分可怕,那次管家與她說話。
她都是哆嗦的,簡直是噩夢般的存在。兩人聊著感覺時間過的也快,感覺沒過多久就到學院了。兩人剛去剛趕上下課,沫妍直接去了雲彭的書房等他。
她進門就看到樹上掛著的風箏,她隻是開玩笑說的他還當真了。現在沒有風,它也刮不起來。如今天氣越來越熱,馬上又快到夏天。夏天連風都是暖的,四季裡麵她最討厭的就是夏天。
她最喜秋天,可是秋天太過於短暫。聽說有個地方四季如春,若是能住在那裡就好了。不過這裡一年四季能看到不同的景致,可以說各有各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