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妍整了整衣著,便走了進去:“今日這裡還真是熱鬨,看來我此番還是來對了。”
“沫妍,你來了。”莉莉掙脫出宋致遠的手,連忙躲到沫妍的背後。沫妍一臉笑意的看著宋致遠,長的委實醜了些。看著有些傷眼,但是氣場要足。
宋致遠朝沫妍行了個禮:“我竟不知是尚書夫人來此,還請多見諒。”全京城就隻有一人叫楊沫妍,不用說她自然是雲彭的夫人。她相公年紀輕輕就當了尚書,又是他家的長期客戶。
他是真的不能惹,沫妍轉身將莉莉的手握住:“不敢當,隻是不知我的朋友與宋公子因為何事起了爭執。不妨請公子與我說說,我好看看誰對誰錯。好幫你們評評理,我絕對不會偏袒你們任何一方。”
“也沒什麼,隻是剛才我朝許姑娘提親。”許莉莉一直在西域,最近才來京城何時與尚書府扯上關係。他是個商人玩不能惹這些東西,剛不能惹長期顧客。
沫妍看著莉莉:“這可是好事,宋公子家可是有名的花商。你若嫁於他,我與相公定然為你送嫁。你知你可否滿意這門親事,畢竟成婚要兩情相悅才可以。”
“我不喜他,我一介舞女高攀不起宋家。還勞煩宋公子日後不要再來此處,我實在擔不起。”她才不要嫁給宋致遠,她若要嫁也是嫁給子恒。
沫妍歎了一口氣:“你這丫頭真是,對少人排著隊想嫁入宋家。到你這裡倒是不願意了,不如今日宋公子先離開。我幫你好好勸勸她,我可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那就有勞夫人了,若是事成我必定登門拜訪好好感謝。在下還有些事情,就先行離開了。”他剛準備走,沫妍指了指那一箱金子。他連忙點頭會意,朝著身後那些下人指揮道“將箱子抬走,都麻利些。”
等宋致遠走後,莉莉便拉著沫妍走到房屋。薑梵也一路尾隨,薑梵對準沫妍的耳朵:“待會記得問她與宋致遠、方子恒在西域的事情。”
子涵留在屋子外麵守著,薑梵跟著她們進去。莉莉看了薑梵一眼,沫妍連忙解釋:“沒事的,她是可靠之人。昨日筱筱彆人傷了,現在正在家裡修養。你且與我說說宋致遠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這位姑娘也坐下吧!我與宋致遠是在西域相識的,我在西域跳舞的時候,他是我的常客。那時我每舞完一曲下台時,他都會送我一束花。我當時以為他隻是普通的客人,卻不曾想他居然對我圖謀不軌。”她實在有些不願回想那件事情,若不是當時有子恒在。
後果不堪設想,想來都有些後怕:“我有一日去街上買脂粉時,發現有人尾隨我。我回頭便看到宋致遠,看到是熟人我便放鬆看警惕。卻不想她居然將我迷魂,差點將我染指。若不是當時子恒路過那處,怕是我清白不保。”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日之後我就聽聞他離開西域了。在他剛走不到半日,子恒和慌慌張張離開西域了。我當時以為他是心虛離開,就沒有多在意。”當時看到子恒見到宋致遠的表情,那個模樣分明是認識的。
莉莉皺眉歎了一口氣:“我不知他是魏國人,他也未曾朝我提起過。我剛來這裡當天,不知他從那裡得過消息。便尋到了我,說我既然來了這裡就不會放過我。自從開業後,他就陸陸續續來這裡鬨事。你們今日也看到了,我不想再讓大家為難。”
“要不你先離開舞坊,去我府上住幾日。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私闖雲府,正好與薑梵做個伴。實不相瞞薑梵是我朋友,你們在晉浦就見過。”若是讓她留在這裡的確不行,宋致遠今日就已經開始逼婚了。
莉莉仔細看了看薑梵,低頭好好想了想:“我想起來了,這位姑娘就是失手將我鐲子丟在池子裡的那位。我說的沒錯吧!”
“上次我的確是一時手滑,還希望你莫要在意。我也感覺蠻不好意思的,後來一直想向你道歉的。其實舞坊開張的時候我也來了,我就坐在沫妍身邊。”若是她住在雲府,那就更好打聽些消息了。
隻有熟了之後,莉莉才會透露更多,她感覺許莉莉還有事情瞞著她們,應該沒有說完。但有這些消息已經足夠了,殺死方子恒的人。她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宋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