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該放下的時候終究要放下,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我本來早就該走的,因為放不下你所以遲遲未走。若你我早些看開,或許對彼此都少些折磨。如今我們就好聚好散,你我今生注定無緣。”他有好多話要與她說,可是說出口的儘是一些廢話。
他想說的是他愛她,真的很愛她。可是出口的竟是一些傷害她的話語,她年紀輕輕不該為他獨守空房。那一守可是一輩子,他不想日後等她老了之後恨他。
“抱我,這是我最後的請求。這一抱之後,你就安心去投胎。隻願我們來世有緣,下輩子我一定要嫁給你。我們之間塵緣有沒有了結,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她沒想到她見他最後一麵,竟然是為了離彆。
她實在是想不到,她現在快心痛到窒息。原來心如刀絞是這種感覺,她這次是真的體驗到了。她這輩子隻認定他,除了他彆人沒資格成為她的夫婿。
她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他不能就以一句兩人有緣無份就把她打發了。這樣他怎麼能甘願,明明說好的到最後卻變卦。她知道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但這些都不是根本。
田言將拳頭握緊,眉頭微微皺了皺。將書萱抱住,書萱將下巴抵在田言肩膀上:“田大哥,我隻問你一句。你現在還愛我麼?你隻用回答愛還是不愛,不要與我說什麼之前愛過之類的話。”
田言斟酌了幾秒,將書萱抱緊:“愛,一直都愛。”
“你重新出現在我的麵前,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你走後我從不敢奢望什麼,能遇到你真好。你從未說過愛我,能親口聽到你的答案真好。”等她,一定要等她。
她這個人就是這麼固執,兩個相愛的人就一定要在一起。她從枕頭下麵摸出剪刀,猛地推開田言。一剪刀戳進心口,好疼。原來這真的不是夢,麵前的田言是真的。
她連做了幾日的噩夢,便向爹娘討來剪刀。聽說剪刀能剪斷人的夢,沒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場。田言雙手握住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會死的。”
“你是不是愛上彆人了,所以裝鬼來讓我對你死心。這次怕是真的要陰陽兩隔了,我這個人向來固執你不是不知道。若你真的愛彆人,我真的不會怪你。我從不敢奢求你愛我,當你說你要娶我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即便你剛才的答案是假的我也很開心。”能再遇到就說明兩人,並非是有緣無份。
田言抱起她帶上麵具:“我去給你找大夫,你先不要說話了。傷口還不太深,還有的救。”
“不要,若你愛上彆人那我寧願死。”她寧願死也不願看到他與彆的女人在一起,那對她來說比死還難受。
田言抱著她踹開門:“我說了我這輩子隻愛過你一人,那個北狄公主隻是傾慕於我。我想娶你也是真心的,我現在的確是鬼魂。雖然現在有實體,不過是一些障眼法而已。”
剪刀還在心口出,書萱抱著田言的脖子。直接將身子撞了上去,將剪刀口插 入的更深。田言想要將她放在地下,書萱將他的脖子抱緊:“彆鬆手,我不疼的。”
其實她疼得要命,感覺血一直朝外湧。她抱著田言不肯撒手,他身上冷的要命。無論她怎麼暖都暖不暖和,他說的是真的。若是正常人身上怎麼會連一點溫度都沒有,她馬上就能去陪他了。
還真是開心,他再也不會是一人。她感覺身上越來月越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是真的很滿足,身上的力氣一點點被抽走。莫名的有些想哭,眼淚用眼眶溢了出來。
滴落在田言的披風上,當她的手從田言脖子上滑落的時候。田言隻是將她緊緊抱緊,明明很想哭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書萱在背後拍了拍田言的肩,衝著她滿臉的笑意:“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
“你這樣你爹娘該有多傷心,真傻。”他將書萱放回屋子,牽著她的魂魄從離開去了雲府。他在她額頭親吻一下,日後兩人就能長長久久在一起了。這個結果對吳家卻如同晴天霹靂,這世間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當他帶著書萱回去時,薑梵正喝水。一口水噴了出來,指著兩人牽著的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