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才能將三師兄解救出來,副官聽薑梵的話笑了笑:“人一旦安定下來,就再也不想動了。那些殺戮的事情已經厭煩了,整守城也是不錯的選擇。將軍都與我說了,姑娘是捉鬼師。還勞煩姑娘多照顧我們將軍,他那個人就是嘴硬心軟。”
“他嘴硬心軟這點承認,但是他的嘴巴未免太毒了些。他平日就這麼訓你們麼?”想起易愷就一肚子氣,不僅嘴巴毒而且還自戀的很。想著都讓人有一種掐死他的衝動,她不能再為了他生氣。
她要克製心裡的怒火,她不能和他一樣。副官豪爽的笑了出來:“將軍那個人嘴巴是毒了些,他那麼說你都算輕的了。將軍是個很豪爽的人,我們都很信仰他。他就是我們的定心丸,隻要有他在即便不發號施令。隻要一個眼神,我們就知曉將軍要說什麼。”
將軍是神一般的存在,大家都封他為戰神。說的是一點都沒錯,說起易愷副官眼裡滿眼的崇拜。薑梵看著他的眼神抖了抖:“聽起來是蠻厲害的,不過和你們平日的默契也是分不開的。”
經過吳府的時候,聽到吳伯已大娘的哭聲。薑梵與副官對視一眼,薑梵便敲了敲門:“乾娘,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哭什麼?”
她其實心裡都是知曉的,因為書萱的事情。書萱與田言現在郎情妾意,隻是苦了他們的爹娘。吳伯聽到薑梵的聲音打開門,薑梵便看到吳伯眼眶泛淚。
薑梵將口袋裡的帕子遞給吳伯:“吳伯,你先彆哭。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書萱那個丫頭,她自殺了。今日白天還好好的,晚上怎麼就想不通了。”吳伯剛說完,薑梵就衝進屋子了。看到吳大娘抱著書萱的遺體哭,書萱胸口插著一把剪刀。
到現在傷口處還在淌血,她走到書萱麵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她抱住吳大娘。也不知該說什麼,她扣了扣她自己的大腿。想試圖讓她自己哭了出來,可越是這樣越是哭不出來。
這下就尷尬了,她咬了咬下唇。將腿都扣紫了都哭不出來,隻能將唾沫點在眼角邊。吸了幾下鼻子。哇的一聲吼了出來,比誰聲都大。剛出聲就開始懊惱了,這麼大聲音好像有些裝。
吳大娘聽到薑梵哭,連忙將薑梵抱的更緊。吳大伯暗自將眼淚抹掉,看著副官指了指薑梵:“勞煩這位官人將她送回去,讓她不要太過於傷心。”
副官拉著薑梵的胳膊:“我們暫且先回去,等明日再來。人已經去了,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
薑梵抱緊吳大娘:“我不回去,我要陪著乾娘。我今日才認了個妹妹,本來是喜事怎麼今日還未過完就變成喪事了。”
吳大娘看著淚流滿麵的薑梵:“真是個好孩子,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書萱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今日為書萱好好收拾一下。你明日再過來看她好不好,日後我們就隻有你這一個女兒了。”
“乾娘你的眼睛都哭腫了,日後我會多來看你的。”戲演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收了。若是不表現的傷感一些,彆人說她太過於鐵石心腸。畢竟今日剛成為一家人,人家女兒死了理應該哭哭。
她剛起身打算離開,副官以為她太過於傷心。便將她橫抱起來,薑梵直到被他抱出門腦袋都是懵的。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她看著離吳家已經有一段距離了。
將眼角的淚珠擦乾,剛才眼睫毛掉進眼睛裡了。現在眼睛還是很不舒服,無論她怎麼揉都難受。薑梵讓副官將她放下來,指了指眼睛:“你看一下我的眼睛,好像眼睫毛掉進去了。”
副官撐開薑梵的眼睛,眼眶裡的確有睫毛。他彎腰朝薑梵的眼眶吹氣,吹了三次才將眼眶裡的睫毛吹走。薑梵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副官,副官趕忙朝後倒退幾步。
薑梵嘴角微微勾了勾,沒想到馳騁沙場的副將。會害怕與女子單獨相處,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副官莫不是臉紅了,副官見薑梵一直盯著他看。
不自在的咳嗽一身:“人已經逝世,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你要好好保準身體,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多謝你的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她與吳家的人沒什麼感情,隻是借宿過一晚。她與沫妍的感情最深,吳家在她心裡其實沒什麼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