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熱著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還半夜起來給她關窗。讓她凍死得了,大晚上亂吹什麼風,她知不知道這樣會得風寒的。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如此不愛惜生病的是她自己。
他又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他搖搖頭趕忙回屋了。他連忙告誡自己,讓他不要管薑梵的事情。他怎麼就控製不住他自己的腿,不由自己控製的就過去了。
副將怎麼與薑梵在一起,這次還背著她回來。他們的關係好像很親密,他腦子到底在想一些什麼東西。這些都不是他份內的事情,他隻要保護好她就可以。
可是她好像沒什麼要他保護的,她那麼強悍的一個人根本不需要他。她要一個謀士就好了,他覺得他可有可無。剛開始的初衷是為了保護沫妍,現在好像有些改變了。
沫妍身邊有了一個,可以護她周全的人。根本不需要他了,他突然感覺他的存在有些可笑。他現在到底在堅持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麵的天。
感覺老天與他開了個玩笑,多虧當初沒激動到將她帶走。若是剛開始就帶走她,或許她也不會喜歡上雲彭。隻可惜一切都已成定局,不是憑他一己之力可以改變的。
即便他現在出現在沫妍麵前,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給她添堵。曾經的那一句等我,就像一陣風一樣再也回不來了。她當初靠著那一句話等了他半年,她也是靠著這句話活下來。
以前的一切終究會被慢慢遺忘,他在她心裡的份量。或許正在慢慢減少,本來該開心她看的開了。心裡卻莫名的很失落,不想讓她忘記自己。當初如果不被那些功利束縛,陪在她身邊的人會是他。
隻可惜這世間沒有如果,更沒有後悔藥可尋。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他對沫妍的付出終歸是沒有雲彭多。看來付出會得到回報,之前的他隻知道一味的索取。
他也是很看中的沫妍的,但是他卻不敢表露。仗著沫妍也喜歡他,肆意糟蹋她對他的愛。他並未沾惹那些花花草草,隻是心裡的牽絆太多。便成了倆人之間的阻礙,算起來錯的依舊是他。
之前他給不了她最想要的陪伴,現在給的起時她卻離他越來越遠。真是命運弄人,他不由的自嘲了笑了笑。越想越感覺他根本不配愛沫妍,以前以為不沾花惹草就是愛她。
當時的他真是愚蠢,連她心裡所想的東西都不知曉。他從櫃子裡將瓷娃娃拿了出來,即便粘好了依舊是傷橫累累。就好像他與沫妍直接的距離,沫妍離他越來越遠。
遠到他觸及不到,她不再是那個站在人堆裡。默默送他出城的妍妍,他記得他們直接的點點滴滴。卻再也喚不回來她,早就該放手了。可是心裡舍不得放不下,拖的越久就折磨的越深。
他也想放棄之前的一切重新開始,可是那些事情就好像印在心裡。越想忘記就記得越深刻,好像在無時無刻的懲罰著他。懲罰他生前所犯的錯誤,她想這大概就是他生前的執念。
田言趴在易愷的窗戶上:“想什麼,看看兄弟我能不能為你解惑?”
“你解決不了的,誰都解不了我心頭的惑。我如法釋懷一個人,她在我心裡住的太久。想要遺忘都忘不到,就像紮了根一樣。”若要讓他忘記沫妍,除非將他的心挖掉。
田言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就難辦了,你喜歡的那個人是楊沫妍。”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人家小兩口現在日子過的甜甜蜜蜜。真是可憐易愷在這裡獨自傷神無人知,有人歡喜有人憂。
“她是我生前摯愛,唯一一個比我命還重要的女子。本來是我的命,現在卻成了旁人的。真是可怨可歎,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莫名的想與田言說說話,隨便說些什麼都可以。
他喜歡的女子也喜歡他,他不太了解易愷的苦楚。他站在一旁陪了他片刻,感覺這樣有些尷尬就趕忙離開了。
天色漸漸變黑,薑梵眼睛猛地睜開。想到今晚要去逮那個捉鬼師,還好沒有睡過頭。她將需要的東西都收拾好,本來不打算叫易愷。後來想到對方也有鬼侍,還是將他帶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