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出來那她就逼他出來,她剛要施法,暗處就有一枚暗器衝她刺了過來。她根本閃躲不及,易愷連忙躍起抱住薑梵的腰。
暗器割了他一縷發絲,也將麵具的繩子割斷。易愷臉上的麵具掉在地上,沫妍看著易愷的臉心裡感覺怪怪的。之前就曾感覺默是易愷,他們兩個的身形太像。
她呆呆的看著易愷落地,嘴唇微張想說些什麼。但是嗓子像是被什麼捏住一樣,薑梵看著易愷的麵具滑落。連忙用手捂住他的連,易愷將她的手從臉上拿開:“不用了,她已經看到了。”
薑梵看著沫妍,想向她解釋。雲彭的聲音傳了過來:“回府。”沫妍剛想說什麼,雲彭將她的頭摁在肩上。抱著她就離開了,隻留下其他幾個默默呆在原地的三人。
薑梵想要安慰一下易愷,易愷什麼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薑梵看著易愷的背影,隨即轉頭看著落端:“師兄,是不是都怪我。”
落端摸了摸她的頭:“不怪你,與你沒有關係。他們遲早有一天會遇到,隻是時間提早了些。這些是他們該麵對的,你我隻是局外人而已。”
薑梵將頭低下,師兄說的沒錯。他們隻是局外人而已,他的世間不會有她。現在沫妍知道了他的存在,不知她該如何做選擇。
雲府:
空氣中彌漫著很尷尬的氣氛,沫妍坐在雲彭對麵。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一個字都不說。沫妍捏著衣裙隨即站起身:“不早了,睡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回來了?”她之前看易愷的眼神就很奇怪,不光她猜到了他也猜到了。他們兩人是宿敵,他不會認不出他的敵人。
沫妍將捏緊的雙手鬆開:“沒有,我和他已經回不去了。”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但是看雲彭的眼神,顯然是不相信她。怕是現在她說什麼雲彭都不會相信,畢竟以前她與易愷相愛過。
“我困了,睡吧!”雲彭上床後,便轉過身子背對著她。沫妍不知該做什麼,說什麼才能讓他相信。她也將身子背對著他,嘴角勾出一抹苦笑。他就這麼不相信她,他們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一擊麼。
她眨眨眼睛將眼眶的淚水逼回去:“你是不是從未相信過我?”無論她做什麼,隻要有易愷的存在。他肯定就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補償他可憐他。
可是她從未這樣想過,起初是這個樣子沒錯。可是現在她是真的在意他,他為什麼就是不相信。這一夜幾乎沒人睡著,大清早雲彭就去上朝了。她收拾好想要出門,門口多了幾個下人。
雲彭這是要將她困住,他果然還是不相信她。她看著手腕上的鐲子苦笑一聲:“出來,我知道你在的。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在我身邊的?”很早之前就感覺他一直陪著她,但是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死後就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出嫁。看著你百般不願的嫁給他,剛開始我不止一次的想帶你走。但是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又怎麼能讓你同我一起受苦。”窗口閃過一陣風,他便出現在她身後。
沫妍坐在凳子上為他添了一杯茶:“坐下,慢慢聊。我早就感覺你在,可未曾想過你以這樣的方式陪著我。你當初走之前讓我等你,可你回來了我卻不知道。”
老天與他們開了一個玩笑,這該讓她怎麼辦。沫妍突然想到,易愷現在不能喝人間的東西。她看著易愷拿起手裡的茶盞,連忙從他手裡奪過茶盞:“抱歉,我忘記了。既然不能喝這些,為何還要喝?”
“很久沒喝過你泡的茶了,有些想念。”他自然知道不能喝這些,但是這是她泡的。無非不是難過幾日,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他想過兩人見麵後的場景,卻不是昨晚那樣。
“記得上一次為你泡茶,還是在你出征的時候。”那一天他穿著戰袍英姿颯爽,她目送著他離開。她不曾想過那會是他們見的最後一麵,她心裡的英雄也就此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