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楊珂也是薛王,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娘子。人家本出生在京城這個繁華帝都,背井離鄉跟著他去了塞外。還育有一女。雖未生下男丁傳宗接代,也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薛王想必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若不是顧及到楊珂的感情。怕是也不會遲遲扶持慕容曉上位,郡主之位是必不可少的。慕容曉得勢後這麼張狂,果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薑梵將許莉莉交給葛旭:“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你先帶她回府吧!”
他自然知道她是去找沫妍,可是他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句:“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他們之間的關係,講不清道不明。除了他們三個,我們所有人都是局外人。”
這件事情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雲家的勢力一直受皇上的忌憚。皇上總覺得他們不忠有意謀反,如今薛王無詔進京。他怕薑梵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想讓她避而遠之。
好不容易從雲府出來,他真的不想她招惹到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他眉頭微微皺了皺,他也隻能言儘於此了。若是再多說,倒顯的他囉嗦。薑梵是個聰明的女子,她一定懂他話中的意思。
“此事我並不想管,隻是沫妍有必要知道慕容曉回來了。我怕她吃虧,讓她提前做好心裡準備。”其實她有些後悔這麼早搬出雲府了,但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畢竟雲彭不太待見易愷,她也不想沫妍左右為難。倒不如由她提起離開,這樣對大家都好。薑梵接過韁繩就揚長而去,葛旭將許莉莉丟在馬上。他牽著韁繩開始往回返,嘴裡不由的歎了口氣。
薑梵到了雲府大門,進去的時候沫妍真在院子裡發呆。身邊一個丫鬟都沒有帶。薑梵過去坐在沫妍身邊:“你猜一下,我要與你說什麼?”
“表妹回來了,府上已經傳遍了。即便我不想知道都很難,雲彭將我關在這處宅院裡。怕是他早就知道慕容曉要回來,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找上門了。”慕容曉那個人,從來不知道安分兩個字怎麼寫。
她做事向來都是我行我素,想到什麼便做什麼。也從來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雖然他們兩個每年隻有幾天的見麵時間。但她對慕容曉已經足夠了解了,但也要歸功於每年的見麵。
不住為何知道她回來心裡很慌,至於為什麼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看著院子裡的景色,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支著頭看著薑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新住處怎麼樣?”
“現在暫住在葛府,找的住處太久沒住人。要好好整理一下,我感覺那個葛旭好像有些喜歡我。每次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不適應的很。”希望新宅子能快些整理好,她不想住在葛府。
沫妍嘴角微微勾了勾:“雖然與他不太熟,但聽說他為人不錯。我知道你不喜歡他,若他有這個意思還是及早講明的好。那些練武之人的想法與常人不同,聽說大多都是一根筋。”
這些隻是聽說,具體是什麼她也不清楚。畢竟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不能一概而論。薑梵聽了沫妍的話,苦惱的的撓了撓頭:“其實這些我不是很懂,所以也不敢貿然說什麼。”
“其實喜不喜歡一個人,看眼神和動作就知道。他會很擔心你受傷,若你受傷了他會斥責你幾句。但並不是很重,他其實是心疼你。這世間每個人的性格各異,但是對待自己喜歡的人都是同一種。”有些事情隻要時間到了,一切自然就會無師自通。
這種事情她也不便多說什麼,越說多薑梵就越不清楚:“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一切隨緣。我告訴許莉莉方子恒逝世了,她一臉不置信的跑了出去。我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你幫我看著她點。”
“我是想著她遲早要知道真相,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彆。月晚告訴她心裡的期待就越多,我是深思熟慮過的。但是她好像並不是這樣想,我現在被搞得頭好大。”她感覺腦子完全不是自己的了,慕容曉一回來一切都好像回到以前。
她見許莉莉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不可置信而是失魂落魄:“我今天去看宅子,本打算在街上閒逛片刻。剛過馬市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我有些不放心將她帶到葛府了。我來找你,就讓葛旭代勞將她送回去。”
一切果然如她所想,許莉莉果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好比當初筱筱告訴她易愷離世一樣,一樣的難以置信。從那天之後落入無儘的黑洞中,越想奮力爬出來就越是陷到回憶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