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心痛是這種感覺,她這次是真的體會到了。她抬眼看了看天:“待會還要陪葛旭去茶樓聽書,我就先離開了。你慢慢看的書,我就不打擾了。”她站起身朝沫妍揮手再見,便轉身離開了。
她看著眼前的燈籠,依舊覺得背後發涼。她叫筱筱來將這盞燈籠放起來,看不到那盞燈心裡果然舒服多了。但是腦海中那個女子的臉像是印在心裡,隻要一閉眼她就會出現。
薑梵出去後那裡都沒有去,安安分分的回了葛家。回家後時辰剛剛好,他們在家用了膳之後便一道去了茶樓。來的時候故事剛講到結尾,他手裡的驚堂木一敲桌子:“還有那位官人要聽彆的故事,價高者可以隨便提。”
葛旭直接將一錠銀子丟在說書人手裡:“燈苑的故事。”他記得薑梵說過昨日那個地方叫燈苑,他派人私下打聽了一下。好像隻有這家茶樓說燈苑的故事,其他幾樓都很避諱。
“和燈苑有關的故事很多,官人要聽哪一個?”他將銀子裝在兜裡,這位官人出手真是闊綽。之前來聽書的人好生小起,講的口乾舌燥隻能賺幾枚銅板。
他那裡知道燈苑裡麵有什麼故事,便揚揚手告訴說書人:“隨便。”她與薑梵一邊品茶一邊吃堅果,這裡的人這麼多看來生意很好。他之前一直覺得坐在這裡聽故事很無趣,到不如看有聲有色的皮影戲。
“那就講一個大家沒聽過的,在五國還未分裂開來的時候就有了燈苑。燈苑的掌櫃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她會客的時候向來都是半邊臉示人,隻露下半張臉上邊張用帽子遮住。”他說的這些,都是市井傳言拚湊出來的。
至於是不是隻露半邊臉,他也不得而知:“這家燈苑開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隻有有緣人才能找到。而且都是亡妻亡夫的,因為這燈苑隻做與死人有關的生意。”
“這燈苑裡麵的燈籠顏色各異,每個燈籠裡麵都有一個亡魂。聽說是那些亡魂,自己要求掌櫃將他們裝進燈籠。掌櫃會根據每個亡魂的位置,將店開在那個附近。”書上說那個店鋪會移動,每次出現的位置都不一。
但是在京城出現的次數較多:“隻要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人走出來便會不由走進燈苑。燈苑掌櫃會與他們簽訂契約,隻要在竹簡上簽了字。你就可以將燈籠帶走,燈籠會吸走他們的陽壽。”
“至於能撐幾日就要看他們自己,隻要燈籠裡麵的蠟燭燃儘他們就被吸進燈籠,到時間掌櫃就會將燈籠帶走。被吸進燈籠的兩個魂魄,到最後會化成兩枚水滴吊墜。”這個是有人真的見到,之後那個人就被嚇瘋了。
這些話都是他在夢魘中說的,他也是無意間得手的話本。到底是誰送於他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剛要繼續將下去,發現給銀子的兩位就出門了。莫不是嫌棄他講的無趣,但是他才剛了個開頭。
剛到精彩的部分怎麼就走了,下麵的的人開始催促他繼續往下講。他連忙叫住兩人:“兩位客官這麼著急走,是會錯過最精彩的地方。確定不再聽下去。”
“不必了,我們突然想到有些事情。改日再來聽完,你繼續為彆人將吧!”後麵的無非是一些情情愛愛,有什麼好聽的。是真是假還不一定,還是莫要聽他胡扯了。
葛旭出門後打了個嗬欠,那說書人講書就和催眠曲一樣。他越聽越困還是趁有些精神出來,在裡麵睡著多尷尬。出去後薑梵在他耳邊小聲說到:“你說書人講的確實無趣了些,我也險些睡著。”
她之前在彆處也聽過一些,那人講的有聲有色。她當初剛聽就聽進去了,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為裡麵的姑娘感到可惜,恨那個男人沒本事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
兩人生生被拆散,雙雙墜崖而亡。死後兩人的屍體也未葬在一起,但是能一起死已經很好了。總比一人死去,另一人獨活在這世上強。這世間有情人很多,但能走到一起的卻沒有幾個。
葛旭嘴角不由的揚了揚,但是一瞬間又恢複平常的樣子:“看來還是皮影戲好看,改日一起去看。”薑梵毫不給麵子的搖搖頭,皮影戲無趣死了。
去看皮影戲她還不如去戲院看唱戲,她對皮影戲有深深的厭惡感。這都要歸功於師父,現在想來都是累。在她還小的時候,師父經常帶她和三師兄下山。
但是每次那裡都不去,帶著他們看了一天的皮影戲。回去還津津樂道,她和三師兄一臉無奈。之後再也不想陪師父下山,但是師父每次都會提溜他們一同去。
這麼一說自從他們長大後,好像師父很久都沒有去看皮影戲了。還是懷念她小時候,起碼那時候三師兄還在。真的不想長大,原來長大後真的會丟失很多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