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彭也不搭理她,她朝薑梵和筱筱使個眼色。薑梵和筱筱連忙退了出去,她坐在雲彭身邊。看著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她將手放在桌子上 將下巴抵在上麵。
她不曉的該說什麼,就那樣陪他坐著。已經很晚了,她不由的打了個嗬欠。頭枕著手臂就睡著了,雲彭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將她抱在床上,想將剩下的折子看完。
沫妍隨即拽住雲彭的袖子:“雲彭,彆走!”沫妍夢見她在奈何橋頭站著,看著雲彭拉著慕容曉的手從她眼前走過。她苦苦哀求著他,但是他卻不曾再看她一眼。
她趕忙過去拉住雲彭的袖子,可雲彭沒有回頭任由她扯著袖子。但是慕容曉說了一些話來諷刺她,她直接忽略了慕容曉的話。直勾勾的看著雲彭的後背,他為什麼不敢回頭。
雲彭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便將她手上的袖子甩開,慕容曉一臉蔑視的看著她。說這些都是她罪有應得,可她根本沒做錯什麼。慕容曉說雲彭是她的,終歸不會屬於她楊沫妍。
她呆呆的看著他離開,隻留下兩個牽手的背影。她感覺胸口一悶,便吐了一口血出來。原來這世間最傷人的不是刀劍,而是他說的那些絕情的話。
眼淚順著眼角慢慢滑落,感覺有雙溫暖的手替她抹去眼淚。她剛醒來感覺嗓子一甜,便一口血吐在雲彭的白衫上。她連忙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抱歉,弄臟你的衣服了。”
他坐在她身邊將她嘴角的血跡擦乾,便慌慌張張的出門了。沫妍看著他從眼前離開,想叫住他便覺得嗓子像是說不出話一樣。
她躺在床上看著房梁,她記得他是有一段姻緣。若她沒記錯那個人就是慕容曉,她是搶了慕容曉的姻緣。難怪慕容曉處處看不慣她,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眼眶止不住滑落,想止都止不住。眼珠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沫妍用帕子將眼淚擦乾。可剛擦乾又有眼睛用眼眶留下來,他會離開她麼?
她想都不敢想,奈何橋那個身影就像烙印在心裡。她想抹都沫不掉,門突然被推開雲彭便請大夫進來了。大夫進來就開始為她把脈,把完脈就去開方子了。
“不用開方子了,我真的沒事。”她剛才那是因為一直著急,沒分清夢和現實。雲彭覺得不會做的那麼決絕,她相信雲彭。
大夫也點了點頭:“夫人確實沒什麼毛病,隻是一口淤血堵在心口。吐出來就沒事了,但是老夫是在為夫人開另一副方子。看夫人的樣子怕是還不知道,夫人有喜了。因為才幾日,夫人可能還沒有察覺。”
他剛把脈的時候,是喜脈沒錯的:“我為夫人開副方子調理一下 身體,這樣有利於胎兒發育。真是賀喜雲大人了,我帶人去抓藥了。”
沫妍聽了大夫的話一臉懵,她是要當娘親了麼。她完全沒做好準備,這小家夥已經在肚子裡了。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好不真實的感覺。
筱筱隨大夫去抓藥了,難怪她說這幾日怎麼胖了。她還想著減肥,卻從未想過她居然是懷孕了。因為是第一次也沒有什麼經驗,這個孩子來的太意外了。
她呆呆的看了雲彭一眼,也不知該說什麼。隨口蹦出一句:“我懷孕了。”
“我聽到了。”他的表情如往日一樣看不出喜怒,她也不曉得他開不開心。都已經又孩子了,他再不喜歡也不能讓她流掉。
她見他沒表情以為他不開心,心裡打抵是有些難受的。便將身子側了過去,雲彭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好便出去了。他去的時候大夫剛準備走,他不太確定的有問了一遍:“大夫,你確定我娘子懷孕了。確定沒有誤診?”
“雲大人,連老夫的醫術都信不過。雖然脈象薄弱了些,但的確是喜脈沒錯。好像還是位小公子,剛開始三個月要好好養胎。開始的時候會很不穩,懷孕這段時候夫人脾氣可能會很奇怪,因為難受會想要亂發脾氣。懷孕的時候孕婦會難受,尤其是快臨盆的時候。所以雲大人一定要照顧好夫人的心情,隻有夫人開心了小公子才能更好。”還有一些注意的事項,他已經告訴丫鬟了。
得知沫妍懷孕,他腦子嘭的一下就像炸開一樣。他是太高興了,沒想到這個孩子這麼快就來了。他還在想是不是要再多些時日了,他現在就要修書給爹娘。爹娘知道他們有孫子了,也一定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