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改變注意了,這裡的人我大多相識。我看夫人麵生,有站在這裡許久未曾離開。夫人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幕,想起了什麼?”她出來走走看到一個婦人,在這裡盯著牌匾上的彩球發呆。
雖然看著彩球但是眼睛確實空洞的,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宋詩彤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是突然想起自己成婚時候,再看看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老了,都要當祖母了。”
“夫人還是很年輕的,看夫人剛才的表情很幸福。想必婚後夫人的夫君對夫人很好,這次出來您的夫君沒有一起來麼?”她衣著打扮雖看上去很是樸素,但是花樣卻是稀有的料子。
這個料子她以前在染房見過,真的是很貴。所以麵前這位應該是位有錢人家的夫人,宋詩彤摸了摸她自己的臉:“姑娘不必說這些話讓我開心,我想一個人出來走走。”
他現在應該回客棧了,她的手突然被牽住。她轉頭一看是雲子淵,他衝著她笑了笑:“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你不是最討厭走夜路。”
宋詩彤和那位姑娘告彆,想要將手抽回來。奈何他抓的很緊:“這次抓緊你,我就不會再放手。你就不要太逃避我了,我們從彭兒出生後鬨到現在了。”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你了。我現在請求你原諒我,雖然說的有些晚。但是我真的很怕你有一天會突然離開我,所以也請你答應我不要再鬆開我的手。”他今日看到那個小官,就想到他們現在的一切。
她對他也是極好,他卻從未在意過。直到她後來慢慢的疏離,他斷定她是喜歡他的。就一直用各種方法刺激她,但是卻讓她離他越來越遠。這次陪她一起出來,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
兩人都一把年紀了,不能在這麼嘔氣下去。他們已經沒多少日子可以過了,真的和她說的一樣他們老了。她要做祖母了,他要做祖父了。彭兒就結婚生子了,現在想來他出生好似就在昨日。
“你還會有錯,不是你說是我的錯。還說我太固執,錯了也不肯承認。這些都是你當初的原話,我一字一句都記著。”她這個人就是這麼記仇,她甩開他的手。
現在突然認錯,他認錯她就要原諒。他想的倒是很美:“不敢走夜路那是以前,現在我一個人一盞燈籠依舊可以回家。以後不勞你操心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宋詩彤了。”
現在是要怎樣,不要以為有些事情做錯了。隻口頭上說說就算了,她才不會原諒他。她這個人就是這麼固執,說話算話。天色漸黑她在前麵走著,他在身後跟著她。
宋詩彤從路邊買來一盞燈籠,那家客棧很是偏遠。她想出來走走也沒有坐馬車,她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可一想到他在她身後就沒那麼害怕了。
身後一直有腳步聲陪著她,直到腳步聲突然停止。周圍突然沒了聲音,她將手裡的燈籠柄捏緊。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敢像後看。怎麼突然沒聲音了,他該不會走了吧!
她朝後麵看了一眼,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她找到一棵樹靠著,突然恐懼感襲來。說不怕都是自己騙自己,她其實怕的要命。知道麵前突然出現一雙熟悉的鞋子,她趕忙起身抱住他。
“你去那裡了?”她嘴裡滿是埋怨,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雲子淵將手裡的酥餅遞給她:“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剛才路過便去買了些。現在不怕了,明明很是和以前一樣很膽小。卻不敢承認,彆人都以為你屋裡那盞燈是留給我的。卻沒有人知道你怕黑,屋子一暗下來會害怕。”
就是因為她害怕,所以他才說讓她睡前為他留一盞燈。後來他再也沒去過她房間,但是她屋子裡的蠟燭卻是一直燃著。他知道那是她在等他,後來大概已經是習慣。
“我那裡害怕了,我現在早就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了。我可沒有以前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好哄,以後彆用這些伎倆討好我。”她將手裡的酥餅拿過,她隻是有些餓了。
雲子淵也不想拆穿她,隻是寵溺的笑了笑。最開始並不知道她怕黑,每天晚上都將蠟燭吹滅。直到有一天走夜路,當時不知那家貓叫了一聲。她嚇得腿軟都走不動路,還是他背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