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梵走在街上,看著人來人往。可惜這裡沒有你,多想在這裡看到他。可惜再也見不到了,他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必竟是她傷他那麼深,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當初那些傷人的話,不知鼓足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但是有些話既然已經開口,就不可能再收回。更何況她也沒有想收回的意思,她與他終歸是不可能了。
她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她想或許有一天她會勘破這些情愛。和師父一樣專心研究捉鬼術,這些才是正事。與其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倒不如嫁給大師兄。起碼大師兄待她是極好的,她不願意的事情也從來不會強迫她。
嫁給大師兄其實也蠻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情願什麼。大概是因為易愷的事情,彆人不是說了時間可以衝淡一切。現在她要開始學會忘記,這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她深呼一口氣,但臉上的愁容卻未消減半分。有些事情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很難。這世間最難的事情怕是忘記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隻是一瞬。但是要忘記一個人,卻要一輩子的時間。
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她不想一輩子都圍繞著一個人轉,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可事實並非是這個樣子。她還是忘不掉,不僅忘不掉更是瘋狂的想念。
兩個相愛的人,為何要苦苦折磨。若她當初早些下山,他晚一些走。他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她時長這樣想。可是這世間沒有太多的假設,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再也由不得她了。
這件事情誰都沒有錯,錯的隻是時間。他們的時間岔開了,也或許是上天提醒她。他們兩個終歸沒有可能,這大概是最殘忍的懲罰。他們有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這樣對他們。
到底是恨相見恨晚,還是恨他太早離開世間。最該恨的是兩人明知道結局,卻都甘願賭一把。最先妥協的原來是她,這還真的是太好笑了。她才是那個正真的懦夫,給自己找千百種理由都掩飾不掉。
她走到山上看著京城的方向,他還在不在京城了。大概已經離開了吧!若她是易愷,怕是再也不會回京城那個傷心地。易愷這輩子隻喜歡過兩個女人,一個是她一個是沫妍。
可是結果卻偏偏不儘人意,沫妍喜歡上了雲彭。她卻是有千萬種理由拒絕他,讓他對她死心。他大概已經對愛情絕望了,難怪沫妍想一直撮合他們在一起,其實沫妍也想消除她心裡的愧疚。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她在下山的途中,看到一個男子背著柴火。朝不遠處的村子走,可是這個男子的背影怎麼會這麼眼熟。她走近看了一眼,嚇得往後倒退幾步。
易愷他怎麼會在這裡,她定睛看了看雖然兩個長的一樣。但是他的確不是易愷,不過是長的一樣罷了。她剛才有些失禮了:“抱歉,隻是這位公子和我一位故人。長的很是相似,我剛才認錯人了。還望公子多多包涵,不要怪罪於我。”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卻不想居然真的有人和我長的一樣。我未曾怪罪於姑娘,隻是我還要回去劈柴賣錢。勞煩姑娘讓個道,多謝了。”這姑娘先是露出詫異的表情,那個表情很是複雜。
包含了很多種不同的情感,現在又擋在他麵前不讓他離開。不曉得這姑娘到底要乾嘛!他可是又很多事情要做的,沒多餘的時間和她閒扯。再不回去劈柴,就要誤了交貨的時間。
要是誤了交貨的時間,那個摳門掌櫃又要想辦法扣他的銀子了。他還指望那點銀子過日子,薑梵往旁邊退了腿給他讓路。兩個人長的真的是太像了,或許他就是那個可以讓易愷借屍還魂的人。
也不曉得他生辰八字是對少,這種私密的事情一般人肯定不會說的。先跟著他算了,可是這樣貿然跟著會不會有些厚臉皮。她本來就沒有什麼臉皮,先跟著再說。
薑梵一路尾隨到他家門口,男子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將頭扭到一旁朝一旁走去,等男子進屋後。趴在牆上看他到後院劈柴,他就住在這裡。未免也太破了吧!
他生活過的好像很艱苦的樣子,手上都是劈柴留下的老繭。明明兩個長的一樣的人,為何待遇差這麼多。一個在京城吃香喝辣,一個卻在這裡劈柴過日子。
男子感覺有目光看著他,抬頭一看就看到牆上的薑梵:“姑娘,你很喜歡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