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鳶呆萌的搖搖頭:“不知道,從未喜歡過一個人。我也不會喜歡上彆人,應該也沒人喜歡我。”
“誰說沒人喜歡你,之前那個潭公子。可是大張旗鼓的和你表白,還說要養你一輩子。我看那個潭公子長的蠻俊俏,家裡也蠻有錢。如果你接受他,說不定師父也會答應。”那個潭公子聽說人品還可以,就是做事總是渣渣呼呼。
黎鳶那個人性子極其的內向,她覺得黎鳶應該找一個那個的人。正好兩人性格互補,黎鳶就是個悶葫蘆。見到旁人都不太敢說話,但是修為卻是極高的。
所以師父讓黎鳶跟著她,她修為不上不下。唯一厲害的就是嘴皮,她覺得她不當算命先生委實可惜了。她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說成死的。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但在師父麵前。
她那些話是半點都說不出口,隻能老老實實的。儘量不開口說話,黎鳶紅著臉瞥了她一眼:“你莫要胡說,我才不喜歡他。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情,要是讓第三人知道就不好了。尤其是傳到師父耳朵,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了,我你還不知道。我嘴巴嚴的很,要是我真要說。這整個獵龍宗的人都知道了,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她整個人趴在床上,不用練劍的感覺太好了。
整日整夜的練劍,她的手都生繭了。她這麼一雙芊芊玉手,就這樣毀了。她不由的歎了一口氣,不過有時候也很慶幸是師父撿到她們。沒有讓她們流落街頭成為孤兒,這裡有很多姐妹。
這裡才是她的家,隻有到這裡才有歸屬感。她在外出任務,時間有長有短。長則一年,短則幾個月。出門在外也會常常想起獵龍宗,她喜歡在外的無拘束的感覺。
可是更喜歡這個養育她的家,還有一個雖然嚴厲但是很暖心的師父。說是師父,但她和黎鳶一直把師父當娘親看待。每次出去都會給師父帶禮物,師父雖然表麵不說。但她有次看到,師父嘴角偷偷揚起的微笑。
她就知道師父心裡是歡喜的,師父什麼時候才能卸下臉上的麵具。她有時都替師父感到心累,整日帶著麵具生活的感覺並不好受。久而久之她怕師父會忘卻原本的自己,如果真的和黎鳶說的那樣。
那個辜負師父的人到底是誰,每次出任務師父必定囑咐。不許上龍一分一毫,要毫發無損的帶回來。師父一定是害怕她們傷到他,師父還是在意他的。這都過去了那麼多年,師父還未嘗放棄尋找。
她在想真的能找到那個人麼,即便找到了。他未必能給師父,一個滿意的答案。即便這樣也要尋找麼,她真的有些搞不懂。師父明明說感情是穿腸毒藥,但是又為何對以前的感情念念不忘。
她沒有情根,也體會不到師父的難過。但看到師父難過,她心裡也是不好熟。外麵的天漸漸暗了下來,明日就要離開了。
房門突然響了,她打開門就看到小師妹在門外:“來給我餞彆?”
小師妹拉著她的袖子往屋裡走,偷偷塞給她一包銀子。小師妹從未下過山,她那裡來的銀子。她指著那包銀子,隨即又指了指小師妹:“說,這些銀子那裡來的。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就去告訴師父。”
“師姐,不要。這銀子是每日來送柴火的阿生給我的,我是拒絕的。他硬是要塞給我,師姐這次下山給我帶盒胭脂好不好。其餘的銀子都歸你,彆告訴師父好不好。”小師妹朝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委屈模樣。
她不由的歎了口氣:“真那你沒辦法,明日把銀子還給阿生。胭脂我會幫你帶的,阿生賺錢也不容易。以後他硬塞給你,你也不能收。”她還不知道小師妹,阿生那個人那麼老實。
指不定她怎麼威逼利誘,讓阿生把錢交出來。這麼多錢怕是他賺了好久,小師妹不懂山下村民生活的艱辛。更知道他們賺錢是有多麼的不易,所以她每次都很省錢。
除非遇到特彆喜歡的東西,從來不亂花一個銅板。小師妹識相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師姐,師姐答應我的事情千萬彆忘記。”
“師姐的記性還沒那麼差,小丫頭就放心吧!阿生賺錢不易,家裡還有老母要養活。若是讓師父知道,他唯一的飯碗就要丟了。你也會受懲罰,這樣多得不償失。你說是不是?”小師妹終歸還是太小,對外麵的世界好像很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