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的話都有些發抖,隻聽姑娘說了一句:“我怕,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書生連連應好,女子放開書生的腰但是還牢牢抱住書生的胳膊,整個人貼在書生身上。
就這樣坐在那裡持續了十分鐘左右,書生說話了:“姑娘為何帶麵紗?”
“那是為了怕仇家找上門發現我,所以帶上麵紗。如果公子要看,小女子可以為其摘下麵紗讓公子一睹小女子的芳容。”女子鬆開男子的胳膊,把麵紗取下,書生的頭點的像撥浪鼓一樣。
光看女子的眼睛,就知道她長的美若天仙。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的感覺。她竟是這樣的美麗,她的一顰一笑無不牽動書生的心弦。
書生一直盯著女子的眼眨都不眨一下,女子嬌羞的轉過頭。剛轉過頭,眉頭隨即一皺,低頭一看肚子上麵插著一把刀。倒在桌子上,死都沒有瞑目……
書生站起身來衝著女子笑了笑:“我就是殺死你們全家的殺手。”
隻聽老者堂木一敲:“今天的故事說完了,大家都散夥回去吧!”薑梵在最角落等大家都稀稀拉 拉的走後,拿起一錠金子丟給老者,坐在老者旁邊抬手讓他繼續講。
“在女子死後的,男子在第二天離奇死亡。聽說死的特彆慘,整個人靈氣被吸光,整個身體都黑了。連心也被挖走了。此後再也沒有人去過那座山了。那座山自此被人封為禁 地,也無人敢去。這不過是個故事,是真是假都不一定。”看這位姑娘,好像是金主。
“我這個人聽故事,不喜歡聽一半。那個女子本來就不是人對不對,她是個妖。而真正的妙齡女子早就在大火中燒死,那個女妖是女子養的一隻兔子。而且女妖根本不在那座山,她就在……”薑梵揮手一陣風打在擋屏處,畫師就坐在後麵。
這個故事她之前就聽畫師講過,剛看到屏風後有影子。她就猜到是他,沒想到真的是。不是都說了再也不見,他為何還要出現在這裡。
她起身就要離開,他連忙拉住他的手腕。薑梵掰開他的手:“鬆開,你我都是有婚約在的人。這樣讓彆人看到不好,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畫師擋在她麵前:“你連片刻都不想和我待,你就這麼厭煩我。我何時變的,這麼讓你討厭了。”
“不是討厭不討厭的問題,而是我說的很清楚。不要讓你的未婚妻誤會,我快要成婚了。也不想讓我師兄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以後當陌路人豈不是更好。更何況,我們本來就不熟。”她繞過他,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
她的話句句敲在他的心上,什麼是他們本來就不熟。那些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他不可置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希望自己是個聾子,一拳捶在桌子上。心裡很是難受,更多的是心痛。
他寧願自己今天不曾來,也不願意聽到她那些傷人的話。他連忙追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已經在街上尋不到她的身影。他頭一垂睫毛輕顫,一顆心最後還是被傷的遍體鱗傷。
他什麼都沒做錯,隻是愛錯了人。愛上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她或許根本沒在意過他,而他卻傻傻的一個人單戀。
單戀的滋味很不好受,因為從來不會得到回應。愛的很苦很累,還不能有一絲怨言。因為他沒資格抱怨,一旦開始抱怨他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都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又怎麼會去抱怨。薑梵在拐角處的牆角靠在牆,頭抵在牆上。她知道這樣傷了他的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她隻能這麼做,除了這樣彆無他法。
痛苦隻是短暫的,他很快就能忘記她。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而已,他會愛上他的娘子。然後幸福的過一生,這樣豈不是更好。雖然現在很對不起他,但她相信他以後會懂的。
一定會懂她的苦心,可是為何眼淚還是會流。她感覺臉上濕濕的,用手一碰臉頰好像全都是淚。她不該這麼難受才是,可是好像止不住眼淚。
她努力眨了幾下眼,將眼淚逼了回去。彆人說仰頭看天,眼淚就不會流下來。可是好像並不是很管用,她鼻尖一算便捂住嘴哭了起來。旁人看到她都繞路而行,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像一個小醜一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她的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