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李靜雅真的被打了,王宏非常著急,跑出教室後直接飛奔下樓梯,一路直奔一三班教室的位置走到教室門口,卻發現李靜雅絲毫沒有被打後的失落,還在跟彆人談曉風生。王宏非常納悶,但是為了確保李靜雅沒事,他還是把人叫了出來。
“哥,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兒嗎?”李靜雅早就把那個高二女生的事情拋諸腦後。冷不丁看見王宏來了,還有些理解不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我這陣子想見你都見不著,今天怎麼主動來了呢?”言語之中還有些調侃。
王宏皺了皺眉。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故意這樣說呢?“靜雅,我聽我們班的女生說今天她把你給打了,你沒事兒吧?”王宏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聲音也很低,生怕被彆的同學聽到妹妹被欺負的事。
“我被人打了?你們班的女生?”李靜雅愣了一下,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看不出來這位學姐還挺愛自娛自樂的嘛,竟然把故事改編成了這個樣子!你彆擔心我,我沒事,你把這個事情的兩個主角對調一下才對!”
王宏聽李靜雅這樣說也愣了一下,半晌,他才回過味來,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是你把我們班那個女生給打了?這次打人的主角是你,她才是被打的那一個?”看見李靜雅點頭,王宏竟然頗為驕傲的說了一句:“我就說嘛,我王宏的妹妹,怎麼可能被人給打了呢?行啦,你沒事就好。晚自習就要開始了,我也先回班了,有事兒你就去高二那邊找我。”王宏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李靜雅微微一笑,這樣被哥哥關心的感覺可真好。前世的時候自己跟哥哥之間就是爭吵出來的感情,倒是比其他的兄弟姐妹之間更加親近一些。這麼想著,李靜雅就進了班,關上門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看書。
王宏回到班裡,看著還在得意洋洋的女生,突然間就笑了:“白晨晨,我就特彆佩服你這自娛自樂的架勢。當然了,剛剛打你那一巴掌我也覺得非常不好意思,畢竟你已經被我妹妹欺負了,我這個當哥哥的,還給了你一巴掌。這讓我感覺非常抱歉。”
班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宏是什麼意思?白晨晨被他妹妹給打了?不是說,打人的是白晨晨嗎?看著白晨晨一瞬間變得青白交加的臉,所有人都明白了,臉上不同程度地浮現出同情和譏諷。
說起來這個白晨晨在班裡也是非常不受歡迎的,脾氣太拗,學習又不怎麼樣,不管是哪一點都沒有讓人服氣的地方。關鍵是她仗著自己家裡有點兒錢就看不起人。還特彆愛欺負小同學。這次竟然被一個高一的女生給打了,真是活該!所有人在心裡默默叫好。
這件事過後,李靜雅就沒有再提過。她也不怕這個女生去找老師告狀。其實高中就這點好,不管發生多大的矛盾,都是學生與學生之間的事情沒有人會傻到去告訴老師。如果是老師看到了,那就另當彆論了。兩人肯定都要挨批評。到了高中,大家基本上就算是半個成年人了,很多事情都需要靠自己去處理。所以李靜雅知道,這個女生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老師的!
寫完作業之後,李靜雅就開始看書,不過看著看著,她就想起另外一件事來。前世的時候,姥姥是在自己初中時去世的,姥爺是在自己高二的時候去世的。但是這也是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兒,看來兩位老人家應該能夠長壽了。
說起來,姥爺去世,其實跟二姨夫徐連忠有著分不開的關係。前世的時候,二姨跟二姨夫之間鬨得非常不痛快。老是被欺負的二姨時常會走得不見人影,後來兩人離婚了,二姨就去外麵打工住宿舍。二姨夫氣不過,就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給姥爺打電話,不知道一連打了多少天。姥爺睡眠質量嚴重下降,導致最後關心病突發猝死。
上次打電話的時候媽媽跟自己說過,二姨已經把二姨夫給打了一頓。看來二姨夫也沒有膽子再蹦躂了,姥姥姥爺也能夠長命百歲了吧……這樣媽媽的身體也能保持現狀甚至更好,也有更多的時間在姥姥姥爺的跟前儘儘孝。
高中生活很是忙碌,不知不覺就快到期末考試了。高一下半年就要分文理班和特長班,好多同學也要被分開了。不過,李靜雅想到,在此之前,還有一件大事要發生。這件事,自己也隻能預防,無法阻止。
腮腺炎,每個人一輩子隻得一次,腮幫子能腫的得用勺子把兒吃飯,還得是喂嬰兒的那種!李靜雅還記得自己前世的時候就得過腮腺炎,兩邊腮幫子腫的不成樣子嗎,被李新戲稱是“瓜子臉倒長著”。
不知道這一次腮腺炎還會不會再次出現,如果出現自己也隻能預防。不過估計預防也沒有什麼用。病毒這個東西本身也不是人類能夠控製的。麵對類似於這種自然出現的各種災害的時候,人類的力量渺小的可憐……
果然,考前一個月,幾乎每個班都出現了因為高燒不退回家治病的學生。一開始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隻當是流行性感冒又開始了。直到第一批治療的學生一周後回到學校,大家才知道是腮腺炎。
李靜雅這次果然也沒能幸免,兩周後也出現了發燒的情況。他自己心裡有數,先去了醫務室輸退燒的藥。可是這一次,李靜雅發現不管自己轉到什麼角度,都看不到護士配藥的全過程。突然,李靜雅想起另外一件事。前世的時候,一個男生因為在高燒不退時輸了一種激素退燒,導致腮腺直接轉為了腦膜炎,送到市裡去治療。
想到這兒,李靜雅一下子坐不住了,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走到護士身邊,臉色一下子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