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外麵的天氣格外的好,紫薰看著窗外天上的雲卷雲舒,突然來了興致,要出門踏青,當然還會帶著一眾的小倌。
碩棠作為紫薰的首席大弟子,覺得自己有必要陪伴著師傅前去,鞍前馬後的。
卻被小白抬抬爪子拽住!
碩棠低頭看了狐形的小白一眼,終於沒有說什麼要跟著前去的話。由此看來小白這狐狸其實還是很善良的。
倒是玥岑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小白。
小白扭頭:我什麼都沒看到!
最後,紫薰帶著一眾小倌在踏青。和無憂島的四季如春不同,人間的花都四季分明,隻是冬季和其他的地方相比,要溫暖一些罷了。尤其是庭院中,街道邊,那一簇簇的木槿花,粉的嬌俏,白的雅致。秋季的風撲麵而來帶著木槿花的香氣,讓人感覺分外的神清氣爽。雖比不得仙界,無憂島靈氣充斥,那景色倒也彆具一番滋味。
人間有個詩人陶淵明說的好,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將圓。這陶淵明在無憂島上可是備受無憂島推崇的,不說彆的,隻說他的文章詩句,自然樸實中又帶著超然世外的灑脫。單單是描寫秋季的那些詩句,就遠比那些每逢到了秋季便做一些感歎傷懷詩句的詩人要可愛的多。
雪薇曾經吐槽:一點都不覺得餓著肚子的人還會有什麼灑脫。隻是這一句吐糟引來無憂島上的眾人一致的鄙視。
吃不吃飯有什麼大不了的,精神才是重要的。
雪薇覺得說這話的人,壓根就是一生下來便帶著仙根,辟穀不會感到饑餓什麼的才會如此說。
好在在鄙視目光中長大的雪薇已經相當的習以為常了。
外出踏青的紫薰一路上似乎對路邊的風景,植物什麼的很感興趣,目光不停的看這看那。
直到感覺天邊閃過一抹淡藍色的光。
紫薰從軟轎中坐起身來,隨手在自己周身設了個結界,看著那抹淡藍色的光,罵道:“你這死女人還知道回來啊!”
其實咱們紫薰長老心中想的是:你回來那麼早乾嘛!老娘還沒有和小倌們玩夠!
秋璿站在雲朵上,腳邊依舊趴著那隻被紫薰說是該減肥的穿山甲。
秋璿看著在下麵軟轎中的紫薰,鄙視道:“你以為那個虛懷是個好相與的?”其實咱們的秋璿長老說謊了,那個虛懷再變態,還能變態的過咱們秋璿長老麼!
紫薰聽了知道秋璿這次去仙界找虛懷那個變態過程應該不順利。沒文化的說不過有文化的。不是每一個讀書人都是一個出色的演說家,但是一個出色的演說家必須是一個有文化的讀書人!
作為和秋璿一同升為上仙的紫薰,看在同期的情分上,佯作關切的問道:“怎麼不順利?”
秋璿看了看紫薰身邊那一眾清秀貌美的小倌,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紫薰這女人和一眾鮮嫩可口的小倌們群P的場景。秋璿想著,臉部肌肉抽了抽,拿著竹簡的手抖了抖。
趴在秋璿腳邊的穿山甲抬頭望了自己的主人一眼:唉,要不要那麼重口味啊!萬年老妖和少年兒童的群P……
紫薰隻好擺擺手衝那些小倌道:“你們先回去吧!”
金主發話了,他們這些小倌自然隻有聽從的份。
秋璿紫薰用瞬間移型到了花都皇帝宮殿的房頂上。
這個是秋璿那個變態的愛好,無論秋璿在哪裡,都習慣的尋找最高的地方落腳,無憂島上秋璿的住處就建在無憂島最高的山頂上。
這女人對於自己的這一愛好美名其曰:站得高,看得遠!
其實紫薰凝香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她真正的意思。
站在最高處,偷窺神馬的最方便。
紫薰不愛什麼站在最高處,對於紫薰來說,舒適是最重要的,不過這會兒為了遷就她,兩個人還是在花都最高的宮殿房頂上落下來。
“虛懷對你做了什麼了?還是他對辰逸那小子不滿意?”紫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麵目猙獰的女子。
秋璿一聽虛懷這個名字,頓時炸毛了就。
“老娘親自去見他,給他帶去一個徒弟,這家夥不但不感激,竟然還和老娘講條件!”
紫薰不知道從哪裡變出茶具來。沏了杯茶遞給秋璿示意她消消火。
“你答應他了?”
秋璿結果紫薰遞過來的茶,聽了紫薰的話,白了紫薰一眼,一副怎麼可能的樣子。
“那他收下蜀山那小子了?”紫薰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收下了。我看他本來對那小子就挺滿意。”該死的虛懷,裝吧,裝吧!混蛋!秋璿心裡痛罵!
“聽說陌華不久前去找過虛懷。”
“陌華碰了釘子!”秋璿喝了一口茶這麼說道。
“那你呢?”紫薰似乎對陌華在虛懷那碰了釘子絲毫不感到意外。
秋璿再喝了一口茶,微笑著看著紫薰,那意思是我是誰啊,陌華怎麼能和我比啊!
小白:您可以再燒包一點麼?
“這花都?”該說的都說完,秋璿看了看腳下的花都。靈氣繚繞,這倒真的不失為精怪們修煉的一個好住處。
紫薰來了花都也有好幾天了,自然早就注意到這花都的不同尋常。
“這裡本來就靈氣充斥,是精怪們修煉的好地方,再加上蜀山遭此劫難,山上的精怪們大多數都已經移到花都來了。
秋璿坐在花都宮殿的屋頂上聽了紫薰的話,朝著下麵看了兩眼。
還好,花都隻是人傑地靈,精靈們的氣息比較純淨,沒有感覺到邪惡的妖魔之氣。秋璿這才略略放心。
“蜀山已被滅門,不知道玄冥那家夥下一步該怎麼走?”
“蜀山被滅門,天界的神仙,和人間的大小修真門派應該都有了防備,玄冥若還要做下去不容易。”
“老娘才不管玄冥那家夥要滅哪一門呢!”人間那些修真派和自己木有一毛關係,要被滅門那也是天數,和他們無憂島無關,和他們更無關。一個凡人要修煉成仙要經曆殘酷的曆練,但是一旦修成仙人,位列仙班,那才是漫長的孤獨開始。
一千一萬十萬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修煉,到最後很有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了什麼而修煉,當初發誓要修煉成仙的熱情也隨著這漫長的時光消磨貽儘。
像紫薰他們已經是上仙比尋常一般神仙就更能夠體會這種感覺。
說是神仙有大愛,有!但是最無情的往往也是那些修為頗高的上仙。
“唉……紫薰,你這話哪裡像是一個上仙說出來的!”秋璿打趣紫薰道。
紫薰白了秋璿一眼道:“蜀山被滅門,連虛懷都不聞不問的,我們多管那麼多乾嘛!”
虛懷的年紀幾乎可以作為蜀山的老祖宗都絕對夠格了。年少之時就已經被稱為是修仙界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也是蜀山至今唯一一個修成上仙之人。
飛升成仙多少年了,很多事情於是說的是看的極淡,不如說是已經被太長久的生命消磨掉了作為人類本該擁有的情感和熱情。作為蜀山的老祖宗,虛懷對蜀山滅門幾乎都是不聞不問的,紫薰他們多什麼事啊!
太過於熱情,會被人認為很狗腿的!
狗腿的事情,無憂島上的人向來不屑去做的。
“我隻是在想,玄冥那家夥會把薇薇怎麼樣?”
“聖石他應該還沒有集齊吧?”
“落在冥界的那塊聖石到底什麼人手中了?”
聖石作為封印仙界雪薇仙子的記憶之石,有三塊,為了避免有人對雪薇仙子曆劫有所乾擾,所以仙界把這三塊石頭,分彆存放在六界不同的地方。
這三塊聖石在千年的時間裡反複撚轉,一塊落在魔界法王紅衣霓裳手中,一塊落在人間巫族的後代之手。還有一塊落在冥界。
前不久人間那一塊聖石已經現身,就是花魁大賽,花魁所得的獎品。隻有冥界那一塊還不知去向。
“唉,這可是個謎題啊!”
“其實,我覺得永遠都找不到那個塊破石頭也不錯。”秋璿這麼說。
“唉?”
“難道你不覺得那女人要是真的恢複了之前的記憶,且不說整個仙界了,就是我們怕是也要被牽連!”
紫薰斜了秋璿一眼道:“老娘怕那個女人啊!” 秋璿:“她要真的恢複記憶,法力也會跟著恢複,到時候我們四個再加上靖瑤那女人都不打不過她!”
紫薰想著那個尚且存在的可能性,頓時冷汗了。
雖然紫薰他們四個已經是上仙級彆的人物了,但是真的對上雪薇仙子,那幾乎是沒有贏得可能性。
一千年前,玄冥為了雪薇仙子獨自一人硬闖上了九重天最後被陌華用計引入了誅仙陣中。
雪薇仙子為了玄冥,帶著伏羲琴硬闖進了誅仙陣中。出來之時未損分毫,在陌華,虛懷這些仙劍高手中走了將近一百招連氣都不帶喘的。若是不是為了救在誅仙陣中損了大半修為的玄冥,就雪薇仙子本身而言,縱觀整個仙界幾乎沒有人能夠傷的了她。而在此之前,整個仙界對雪薇仙子的實力到底如何,幾乎是一無所知。
“仙界有什麼動靜?”紫薰端著茶盞問道。
“這會兒苦惱的人應該不是咱們。”
“你是說天帝?”紫薰挑眉一問。
秋璿聳聳肩不可置否。
“隻是可憐這六界的蒼生了。”紫薰突然感歎一句,因為這天帝佬的家務事,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者喪命。
“你這女人什麼時候那麼善良了?”
“切,老娘一直很善良,隻是你們這些家夥陰險才會看誰都陰險!”
秋璿笑著道:“是哦!這話你敢當著凝香和絲音的麵說?”
紫薰挺腰昂頭,傲氣的道:“有什麼不敢,老娘實話實說。”
其實紫薰心中想的是:反正這倆變態這會兒也不在。
紫薰這麼一靠近,秋璿頗為感興趣的道:“好重的脂粉味。難道小倌館的小倌們也開始學女人化妝了麼?”
紫薰看著兩眼冒光的秋璿,忍不住打了寒噤,道:“胡說什麼啊,老娘的眼光怎麼可能那麼差!”
言下之意,脂粉氣的男人老娘才看不上呢!
“那這麼濃的脂粉氣是從哪來的?”
“應該是在鳳棲閣沾來的。”
“鳳棲閣?妓院?”秋璿聽到這個名字,雙眼的光芒更甚。
那是閃耀這八卦偷窺人家XXOO的光芒啊!
紫薰默。
“裝什麼正經啊!”秋璿極為曖昧的拍了紫薰一下。、
紫薰怒:“老娘什麼時候裝正經了!那是你的好徒兒在那住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