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入深宮(1 / 2)

一入深宮裡,無猶得見春,題詩花葉上,寄予接流人!

仙界。

天後宮。

“天後娘娘。”一個小侍女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進來。

那天後正在坐在桌前悠閒的品茶見那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小侍女,皺了皺眉。

天後旁邊一個資曆稍長的侍女立即嗬斥道:“放肆,在天後宮中如此慌張,像什麼樣子!”

“天後娘娘。”

天後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一旁的侍女一眼,示意她先打住。

“何事這麼慌張?”天後看向跪在自己麵前那慌慌張張的小侍女問道。

“天帝剛剛派天兵天將把昨日來過天後宮的那個宦官,貶下凡去了,並且說,永世不得回仙界。”那小侍女頭也不抬的說道。

天後拿著茶盞的手頓了頓。

旁邊的侍女立即說吼道:“說什麼呢,天後娘娘什麼時候見過天帝身邊的宦官了,紅兒,你眼花了還是糊塗了~!”

“是,是紅兒看錯了,請娘娘責罰!”跪在下麵的那紅兒也是伶俐的,聽了那侍女的話,又看看天後娘娘,立即改了口。

“還不下去!”

那紅兒聽了,立即慌慌張張的下去了。

天後手中端著茶盞,雙目出神。

“娘娘!”一旁的侍女喚了聲。

“沒什麼。”

“要不要讓三皇子回來?”侍女看著天後那有些落寞的麵容,提議道。

天後聽了苦笑著搖搖頭。

想起自己那倔強的兒子,離去時的決絕。那孩子是好不容易才離開仙界,他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呢!

天後想著,對一邊的侍女擺手示意道:“你下去吧!”

“是!”那侍女雖然擔心天後可主子的命不可違,還是退下了。

天後端著的茶盞,放在手中握著。

隻聽到“嘭。”的一聲,那茶盞在天後手中碎成碎片,瓷片紮進玉手中,鮮血順著光滑的手掌滴落下來。

可是這天後娘娘像是絲毫沒有覺得痛苦一般。

聖卓,你就是這樣對待我麼!

他把那幾個無辜的宦官貶下凡去,天後又怎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是她天真了,竟還以為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還會做事還會留什麼情麵。

即使沒有人在她麵前說什麼,但是她又豈會不知道,仙界的那些個仙人,個個都說她狠毒非常,笑裡藏刀。

可又有誰知道,當年她也是純白如紙,笑顏如花的女子。要怪隻怪她的父親當時是仙界權高位重的仙人,怪隻怪,當初她出生之時,十二隻彩鳳盤旋空中,最後降落在她的屋簷上。

司命星君說她這是天生的風命。

她的父親一個很睿智的仙人,一直對她隱瞞了司命星君在她出生的時候預言的話。

可惜,在仙界,那十二支彩鳳盤旋當空的事情,是瞞不過的。

不過她的童年,在父親的羽翼下總算過的還是很快樂。

隻是這種快樂,並不長久。

成年之時,她遇見了當時還不是天帝的聖卓,當時的他不過還是天帝很多兒子中的一個皇子而已。

當年的天帝,哦,不對,當年還是皇子的聖卓,即使在仙界也是少有的美男子,更何況那智謀氣度在仙界的眾位仙家裡更是寥寥無幾。

一個天真燦漫養在深閨的少女遇見一個自小的就生長的皇宮中,見慣了陰謀詭計的皇子。

一個心無城府,一個心計沉沉。

早在他們相遇的時候,誰會沉淪就已經是注定的了。

他們一成親,聖卓就已經被當時的天帝封為太子,那時候她才知道,司命星君所說的話,她是天生的鳳命,嫁給哪一個皇子,那個皇子就有很大的可能成為今後的天帝。

如司命星君所言,她與陌華成親不久,陌華就繼承了天帝之位。

聖卓繼承天帝之位的那一天開始,也就是她的幸福到頭的日子。

她被封為天後,在六界中有著至高無上的榮耀,可是她的娘家卻被明升暗貶的,慢慢沒落了下去。

開始的時候那男人對她還是以禮相待的,怎麼說,他還會應付應付你。

可是女子,是何等敏感的生物,深愛的男子在應付你,心裡是什麼滋味,又豈是彆人能夠明白的。

她願意忍,願意委曲求全,畢竟那陪在聖卓身邊的隻有她一個女子而已,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她本以為,她愛著的那個男子,本來就是漠然無情的,不在乎於對誰。

可是,知道他把人間的那個女子接到仙界來,那人間的女子竟然早已經懷了他的骨肉,已經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子,竟然比自己的皇兒還要大兩歲,這是說、早在她之前,她愛的那個男子已經在人間……

她誠惶誠恐的不敢想下去,心想著,總該去瞧瞧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他對那凡人的女子如對她這個天後一般,漠然禮待。

可是當她真的在天帝的另一處彆苑中見到了那凡間的女子,據說是人間的公主,那份柔弱,嬌媚,讓她身為天後都驚異。

那樣的女子如何能讓男人不愛。

天帝也是男人。

看著那凡間的女子受儘天帝的寵愛,看著那女子低眉淺笑,看著他們耳鬢廝磨,看著他們身邊偶爾會出現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那是他們的兒子,長得煞是好看的一個孩子。

她的心頓時就碎成碎片了。

她以為那個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然的男子,竟然也會對彆的女子,微笑。

她靜靜的站在彆苑門前,扶著門,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

他感覺到門口有人,對著那人間的女子微笑,示意他們母子進去。

天帝朝著她走來。臉上的神情冷峻,不帶一點點情感。

天帝走到她麵前,看著眼前呆愣的她。

“為何不行禮?”

她惶恐,蹲了蹲身子,他於她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男子。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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