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璿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其實心中還是訝然的,雖然早些日子,心中對這個人可能醒過來,已經有些預感了,可是當真的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驚訝的。
“仙界知道你醒過來的仙家已經不少了。”
淩澈看著秋璿道:“那又怎樣?”
“你如今隻剩下當初一半的修為了吧?”秋璿早已經和師傅渡給她的功力融為一體,她自身又是巫族的後人,看出淩澈還剩下當初一半的修為並不奇怪。
秋璿本以為,淩澈聽到自己這麼說,一定會惱羞成怒,誰知道淩澈聽了,看著秋璿,意味深長笑了起來。
本來沒什麼感覺的秋璿見狀,越發覺得果然變態就是變態,不管過了多少年都一樣。
“雪薇仙子怎麼了?”
聽到淩澈如此問,秋璿這才彎了彎唇角。
秋璿收了筆和竹簡,站起身來,朝外麵走去。
“即使失去一半的修為,雪薇仙子怎麼樣,你還是能夠感覺到的吧!”
淩澈看著秋璿離開,並未阻止,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的喉嚨中灌酒。
秋璿說的對,淩澈的確是能夠感覺雪薇仙子現在如何了。
就是因為能夠清晰明了的感覺到,淩澈才不願意相信。
雪薇仙子,她可不是個仙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失去性命。
她若是死了,留下他一個人在六界中下這盤棋,豈不是很無趣。
淩澈不會忘記,一千年前,在他剛剛被雪薇仙子封印的時候,無意中看見她內心的世界。
一身素白衣裙的她,拿著手中的伏羲琴,麵無表情。
淚一滴又一滴的順著,白玉般透明的肌膚滑落下來。
一時間,空曠的原野上,漫天飛雪。
一身素白衣裙的她,蹲在空曠的原野上,一動不動,雙手環抱這自己的膝蓋。陪在她身邊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銀袍的男子。
一千年中,儘管淩澈是昏迷的,但是這幅情景卻在他腦海中留下了太鮮明的印象。
那個一身銀袍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人。
一千年前,淩澈被封印的時候,看見的隻是那個男子的背影,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長相。但淩澈身為巫族流傳下來唯一的純血,還是能夠感覺到那個男子的實力強悍的令人覺得恐怖!
總是給淩澈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雪薇,你可是神啊,不能夠這麼輕易的死去。
淩澈腦袋裡亂哄哄的,正胡亂想著。
“剛剛醒過來,就在來人間喝酒,人間的酒有那麼好喝麼?”
淩澈不用看,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這你釀的酒。”淩澈麵無表情的說道、。
玄冥坐下之後看著淩澈手中拿著的還真的是自己釀的酒,一時間無語。
“你怎麼樣?”玄冥從淩澈手中奪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問道。
“還好。”
“嗯。”
“你還真是放心。” “看你醒過來,估計也死不了。”玄冥的口氣不怎麼的好。
淩澈知道,雖然玄冥心裡這麼說,但其實是在關心自己。
“仙界發生什麼事情了?”
玄冥本來也沒有打算瞞著他,見淩澈如此問,便說道:“如你所料,仙界內亂,陌華已經即帝位了。”說到這裡,玄冥不得不佩服淩澈,這些事情,早在一千多年前,淩澈就已經預料到了。
就如雪薇曾經說的,如果淩澈沒有牽扯其中,以他之能,這天下間應該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昆侖、仙湖、蓬萊、無憂、這幾個地方的人沒有在仙界?”
玄冥點點頭道:“那家夥,還真的是個狐狸。”玄冥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皇子的路,天帝的路,他不是白走過來的。”;淩澈笑著說道。
玄冥聽了淩澈的話,沉默。
過了會兒,隻聽到淩澈問道。
“一千年前,你被她封印的時候,可曾看見過什麼?”
玄冥被淩澈這麼一問,怔了怔。
“為什麼這麼問。”
“我想知道而已。” “我隻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操縱著伏羲琴,好像……”玄冥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麼。
“好像什麼?”淩澈看著玄冥問道。
卻看見玄冥閉著眼睛皺起了眉頭。
“很悲傷的樣子。” “那個女子?”
“嗯。”其實玄冥看到的是兩個人,一個白衣仙子,一個一身耀眼紅衣的男子,眉目俊朗,
隻是一身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