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仰起頭來,看了看頭頂上,雲朵不再是那般純白的天空,勾了勾唇,微笑道:“從無憂島出來,不去見尊上卻來見我這個惹人厭的。”
“那是,軍師你好大的麵子。”未知冷言冷語。
淩澈嗬嗬笑了兩聲,瞥了未知一眼說道:“用深淵之水傷了雪薇花,無論成敗尊上都不會放過你。”這也是為何先來找他的道理。
“嗬嗬,你這是在怪我?”未知雖然討厭淩澈這個男人,曾經在魔界的時候兩個人的交集也不多,可是淩澈對雪薇那點心思,凡是有點眼力的人,大概都能瞧得出,說起來,不得不要佩服他們尊上玄冥的胸懷,明明知道淩澈的心思,卻還依舊是重用淩澈。
“這件事情。”淩澈說著頓了頓。
“如何?”
“做得好。”淩澈說完,抬頭看了看昆侖的那邊,人影攢動。
這下輪到未知稍怔了。
看著淩澈想要看個明白,眼前的這個男子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自己做下的事情,極有可能關乎,仙界落雪峰上的那位生死,他卻說做得好。
可是未知看著淩澈,卻是瞧不出,這淩澈說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的。
隻因為眼前這個男子,內心想的事情,從來就是旁人無法臆測的。
“你好像很意外?”
“我以為你會舍不得。”
“任何事情任何人在我們要做的事情麵前都是可以犧牲的,更何況,一個可以亂君心的女子?”淩澈這話說的應該是冷血無情的,可是臉上還是帶著翩然的笑意。
任何人任何事?未知稍稍挑眉看著眼前的男子,周身隱沒在古鬆投下來的陰影中。一如他的人,臉上總是帶著閒適的笑意,內心卻總讓人無法看清。
“那個白子慎,你就這樣放任下去?”
淩澈倚靠在古鬆樹乾上,把玩著手中的昊天塔,臉上的神情頗有些漫不經心。
未知看著倚靠在古鬆上,這個男子的態度,眸中的冷意縱生。
淩澈儘管沒有看未知,也覺察到這個女子身上的寒意,隻是淩澈臉上笑意依舊,說了句:“他,自然有人去對付。”
未知聽了淩澈這麼說,冷冷的看了淩澈一眼說道:“那就好。”未知說著眼睛對上了淩澈手中一直拿著的那個有著厚重質感,卻閃著金屬光澤的塔狀的東西,那是?魔界對於昊天塔的認識遠遠沒有仙界多,隻是未知瞧著熟悉,那是因為這些年,在無憂島上,看了不少仙界仙籍。
“你去找霓裳吧,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攻上了五重天。”霓裳昔日的舊傷儘管已經恢複如初,攻上五重天,在往上,應該有些力不從心了。淩澈這樣想著。
未知聽了轉身就走,剛剛轉身,便停下來,略微扭頭說道:“你一個人。”
“你?”未知想要問,一個人是否真的能夠擋得住,整個昆侖,如今的昆侖,儘管沒有步卿塵那樣子棘手的家夥存在,可是那幾個老不死的還是在的,隻是完全不問世事,這不代表昆侖有難,就會視而不見。而且那個白子賢又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
未知隻是想了想便覺得有些頭痛了,想到此處,覺得這個軍師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
未知的話未說出來,可是淩澈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