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靈機一動，總算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名字。
顫顫巍巍走到客廳，我沿著套房走了一圈，確認黎琛已經外出，不在屋裡，這才用房間的座機，給奶奶打了一通電話。
奶奶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喑啞平靜，大概是上次溝通過，她並不擔心我的安危，甚至可以和我閒話家常，“伢，那隻貓妖沒有為難你吧？他有跟你說什麼時候離開江城嗎？”
“沒有。”
我嘟囔著嘴，除非解決利大川的破事，否則黎琛不會就這麼離開江城。
“奶奶，你知道穆艾青嗎？我記得在穆家的宗廟祠堂見過這個名字，她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是，我曾在老家那一方祠堂裡，見過穆艾青的名字。那三個字刻在木碑上，放在最高最高的一層。我有次在祠堂貪玩，不小心撞倒架子，木碑跌了下來，砸在我的腦袋上。
我疼得厲害，還生了一場大病，以為是得罪先人，不敢告訴奶奶，隻能藏在心裡。
倒是記住了穆艾青這個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奶奶難得吃驚了下，不過語氣很快平和下來，她悠長悠長地歎了口氣，言語無奈，“罷了，我應知瞞不過你。我沒見過穆艾青，不過那是個風華絕代，又十分可憐的女人。”
奶奶告訴我，穆艾青漂亮得不行，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美人兒，那年山洪爆發，迷信的村民以為得罪了山神，便把她五花大綁扔進了山神廟，送給山神做禮物。可是這世上哪有什麼山神，她就被活活餓死了，屍骨也喂了野狼。
“封建迷信害死人。”我淺淺罵了句，打心眼替穆艾青覺得不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