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太聽著那冷漠的掛斷聲,驚呆了。
楚衍修竟然說,記得埋屍?
前妻?
真的已經離婚了?
那自己,真的白抓了?
楊太太臉色白了。
葉容槿則是麵無表情。
她幾乎能猜出楚衍修在電話裡說了什麼。
必定是冷漠無情的字眼。
他怎麼會管她死活呢。
那比讓一個儈子手救人還天方夜譚。
所以,她隻能自救。
平靜著眼,葉容槿說,“楊太太,我知道你隻是為了你丈夫才抓我,我保證不報警,我隻求你放了我。”
楊太太這才回神,“你真的不會報警?”
葉容槿點頭,“我隻是想活命,就像你隻是想為你老公謀一線生機,但楚衍修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你就算殺了我,你老公也不可能被釋放,相反,你搭上一條人命,就會被警方通緝,你要這樣麼?”
楊太太眸子更顫,她傷人已經是壯了惡膽,真殺人,她怎麼敢。
咬咬牙,楊太太快速離開了廢棄工廠。
葉容槿緊繃的弦終於鬆下。
但,她望向這無人的荒地,她手腳都被綁住了,而如果沒有人來救她,她還是會死的。
她該怎麼辦。
她的眉鎖了,一如此刻破窗外,漸漸陰霾下來的天空。
另一頭。
賓利車緩緩停靠在S大。
邢岩推著楚修衍下車。
當楚衍修出現在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震驚的。
楚氏總裁怎麼坐著輪椅?
是受了傷嗎?
可受傷了還來講座,真是太敬業了。
而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裝,如雕的俊顏宛若暗夜的帝王,哪怕坐著輪椅,都掩蓋不了他強大的氣場。
所有學生都屏息,莫名生出敬畏和敬懼。
邢岩走出去。
他怎麼都想不通楚衍修為何能在聽到葉容槿獻血後,依舊無動於衷。
是真的枉顧葉容槿死活麼?
邢岩眉頭緊皺,忖了忖,來到無人的走廊,拿出手機,報警。
呼呼呼……
當入夜。
涼風透過破窗吹入,葉容槿凍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