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斜前方,一道立在那的人影。
但也不能說是人影,因為那更確切來說是一具雕塑。
雕塑被拚成了九宮格,每一幅,都是一個小巧的女人。
但女人沒有五官,隻有一雙依稀的眼睛,似飄渺似朦朧地看著你。
但也因為這份朦朧,令人遙想出了更多的喜怒哀樂嗔。
不真切,卻又似更真切。
隻一眼,就令人驚歎。
葉容槿眸亮,她走過去,看著這幅雕塑作品上的署名,果然是‘X’。
X是六年前崛起的新銳雕塑家,他幾乎可以說是這些年雕刻界的神話。
他能將人,雕出一種彆人雕不出的韻味,令人癡迷。
可他的作品很少很少,一年隻一幅。
而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有幸在Biennale展上,親眼看到他的作品。
“喜歡這個雕塑家?”
楚之風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
葉容槿扭頭,彎唇,“嗯,除了早年的雕刻大師,X是近代雕塑家中,我最崇拜的。”
楚之風的眸底微微溢出冷,但很快隱去,挑著眉說,“在男朋友麵前,公然說崇拜彆的男人,真的好麼。”
葉容槿失笑,她都不知道這雕塑家是誰,楚之風都‘吃醋’。
“也或許,這個雕塑家是個女人呢。”葉容槿道。
當然她知道應該不是,雕塑不同於木雕,需要更大的力道。
曆史上的雕塑家都是男性,不是沒有理由。
而她擅長木雕和小型的玉雕,但真的讓她雕大塊的石頭,她也是雕不出來的。
“那我和他,你更崇拜誰?”楚之風突然問。
葉容槿愣了下,不解楚之風為什麼這麼問。
“算了,不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但男朋友表示,心裡有些吃味。”
“……”
葉容槿總算是反應過來,楚之風這又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