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突然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阿洛頓時被嚇得跌跪在地上。
香瑟瑟眉心輕蹙,擱下手中的書走到地上把阿洛攙扶起來,隨後便看見走進來的香 豔女子。這是她的二姐姐,香宜薛,跟納蘭明珠有幾分相似,都是文采了得,但為人尖酸刻薄。
阿洛被她訓了不少次,隻要聽見她聲音都會嚇得腳跟發軟,她低著頭忙跑去端茶。
待香宜薛坐下來後,香瑟瑟客套問道:“二姐姐突然過來,有要事麼?”
香宜薛接過阿洛戰戰兢兢奉來的茶,輕劃杯蓋無奈道:“還不是你那淚淺的四姐姐嗎?知道你馬上要嫁到旭王府去,她還躲在房間裡哭著。”
香瑟瑟正想著來的為什麼不是四姐姐而是這早已外嫁的二姐姐,沒想到那四姐姐竟然躲起來哭了。
香宜薛喝了半口茶,瞅向香瑟瑟鄭重提醒:“你四姐姐的婚事也近了,她嫁的可是皇上的嫡親弟弟,坤王爺,招惹不得。這段時間,不管你開心或者難過,都必須給我在凝玉的跟前擺出一副笑臉。沒特彆的事情,你就彆惹她為你操心,懂嗎?”
“是。”香瑟瑟輕作點頭應聲。
阿洛氣急敗壞磨了磨牙,礙於香瑟瑟的眼色,隻好忍了。
香宜薛再喝了半口茶,眉心頓皺,嫌惡地看了看杯中的茶,捎帶不悅睨向阿洛,瞅了一眼香瑟瑟,最後把心中的挑剔噎了下去,她擱下杯子淡淡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先行回府了。記著,彆讓你那四姐姐太傷心。”
“是。”香瑟瑟從座位起來,客套笑道,“二姐姐慢走。”
香宜薛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側頭向後看了看香瑟瑟,再回過身來走到香瑟瑟的跟前,挽起她的手輕拍她的手背說:“你知道二姐姐從來不會說好聽的話,不管怎樣,日後嫁過去了,要是被欺負了,告訴我一聲。千萬不能被他們瞧不起,缺些什麼,儘管開口。你四姐姐性子弱,有事彆煩她,找我。”
“嗯,我會的。”香瑟瑟抿唇淺笑道,這二姐姐雖然刻薄,但性子卻是直爽,香瑟瑟平常不與她親近,但對她也並不厭惡。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準備兩位千金出嫁的事宜,護國公府內忙成了一團。隻是,香凝玉那邊熱鬨,相較之下,香瑟瑟這邊比較冷清,婆子送來東西,把叮囑的話說完便不多留,嫁妝之類也是從香凝玉那裡備份過來的,雖不算寒磣,但也比不上香凝玉的闊綽。
阿洛悶悶不樂捧著一錦盒回到屋裡,瞅了瞅正在練筆的香瑟瑟,她快步走過去把錦盒推到桌麵上,慍悶說道:“沒想到二嬸嬸跟其他人一樣,都留在四小姐那邊道賀,隨便打發個人過來送禮。”
“那不正好嗎?我省了應酬。”香瑟瑟恬然笑道。
“小姐,現在都什麼時候呢?”阿洛委屈的紅了雙眼,一把扯過桌麵上的紙藏到身後,香瑟瑟筆尖的墨水一下子滴落在桌麵上,阿洛帶著哭腔道,“您嫁給納蘭家的人又怎麼呢?難道就不是護國公府的千金小姐了嗎?他們憑什麼這樣欺負人啊?”
香瑟瑟忙走過去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星,笑哄道:“哭什麼呢?不是還有你在看著嗎?其他人,我不在乎。可有用心給我準備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