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偶遇 機關少年(1 / 2)

帝王的寵後 慕雪 7633 字 9個月前

納蘭褚旭呢,忍,忍,忍!

還好這個阿洛沒有內力,傷不了他的筋骨。

這筆帳,他會向香瑟瑟討回來的,至於怎麼討,嗬嗬……

“哎……”阿洛跌坐在地上,抹了抹額上淋漓的大汗,有氣無力擺擺手,看向香瑟瑟說道,“小姐,我沒力氣了。”

香瑟瑟也感覺有點乏了,微微一笑,看向裴定天笑道:“啞奴,隨便找個沒有人的角落將他扔出去。然後各自去歇息吧。”

這個惡毒的女人!納蘭褚旭在心裡狠狠咒罵了聲,打了一頓,還敢遺棄親夫!

裴定天抓了納蘭褚旭的一條腿,直接拖出去,扔牆角下,盯了許久,他腳尖殺氣凝聚,狠狠一腳往納蘭褚旭的心臟踹去。

納蘭褚旭忽然抓住他的腳,雙目一睜,凜然的鋒芒帶著閃電之勢掀地而起。

來不得及防備的裴定天整個人被他掀了起來,再狠狠摔落地上,“咯囉……”骨裂的聲音,“噗……”他猛然吐了一口黑血。

寒風刮地而起,繚亂了納蘭褚旭在黑夜中飛舞的墨發,衣袂殺氣縈繞隨暗風浮動,霹靂的殺氣如閃電掠過寒薄如冰的雙眸,鋒冷而淡漠道:“想說話嗎?你已沒有這個機會。”

話音未落,納蘭褚旭的墨發在狂風中亂舞,來自地獄般的殺氣集聚五指,辣掌一揮,劈出五道寒光。

裴定天雙目驚懼,騰地而起,用力太猛,觸動了靜脈又猛然吐了一口黑血,他疾步轉身,借助輕功向香瑟瑟的屋子飛去。

納蘭褚旭嘴角浮起陰森的冷笑,掌心冷壓,葉子落在他指間,繼而如同犀利的鋒刃奪命追去。

裴定天吸了一口寒氣翻身躲開,隻因被傷及筋骨在先,此刻無法敵他,更無法將那人兒帶走,隻好保命逃去。

納蘭褚旭沒有追上去,盯著他逃離的方向,輕蔑冷嗤:“膽敢誘拐我的女人,找死。”

香瑟瑟昏昏沉沉差點睡了過去,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鼾聲,隨後一隻手壓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皺眉,想到什麼,腦子猛然清醒,渾身雞皮疙瘩驟起,觸電般推開某人的手坐起來,險些沒大喊出來。

點了燭火,才知道這個該死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回來了,而且,還沾了渾身泥巴,她哭笑不得剜了他一眼,看了看自己也身上粘的泥土,再看看被他玷汙的床,恨得咬牙切齒,衝上去一把將他拽下來。

“吖……”納蘭褚旭故作痛喊了聲,又用臟兮兮的手去扯她的手,將毫無防備的她拽倒下來,翻身一壓,如同抱著一個軟娃娃,便故作美美的睡了,嘴角噙上美美的笑意。

知道這個女人怕臟,他特意滾了一趟泥巴,效果還是滿意的。

“起來……”香瑟瑟急得快哭了,被他壓著險些沒窒息過去,好不容易推開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又被他像隻癩蛤蟆一樣壓了下去。

她想死的心都來了,這男人是來討債的嗎?

咬咬牙,她竭力抓住這男人的手,正欲狠狠咬下去,無意瞧見他血肉模糊掌心,頓時一片驚心。

心想著剛才阿洛並沒有利器傷他,難道是啞奴動的手腳,還是他自己傷到的?

好不容易脫離他的魔掌,香瑟瑟再抓起他的右手看了看,這模糊的血肉沾了泥巴,裡邊還有碎瓷片。

皺了皺眉頭,她隻得端過水盆小心翼翼給他清理掌心的傷口。

納蘭褚旭眼皮輕動,雖然想偷偷看她此刻的溫恬的模樣,但還是忍了下來,靜靜感受,雖閉著眼睛,仿佛也能看到她溫柔如水的臉龐。

掌心處似有一股暖 流沿著血脈慢慢彙入心臟,化作一絲微妙的情愫瘙癢他的神經,讓他情不自禁回想被蝴蝶追逐的她,唇畔處滿滿浮起一絲笑意。

“嗷……”腹中一陣劇痛,讓還在浮想聯翩的他瞬間扭曲了嘴角美滋滋的笑。

“敢玷汙我的床,踹死你!”給他包紮完畢的香瑟瑟惡狠狠地往他腹部踹了兩腳,將他腦海中的旖旎統統踹走。

這個女人……納蘭褚旭欲哭無淚抱著腹部在地上打滾,心裡不停咒罵這個毒婦。

將他揍了一頓後,香瑟瑟緊皺眉頭看了看他身上參差不齊的腳印,為免他明天醒來報複,她叨喃了句“揍了一個晚上都沒吐,行,賞你。”說著,她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再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

納蘭褚旭伏在她懷裡任由她搬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也不再去咒罵她了,心想一下子溫柔如水,一下子凶猛如虎,女人真是奇怪的東西。

給他換好衣服後,香瑟瑟又把自己的床單給換了,抹了一把熱汗,再扭頭盯向躺在地上的男人,為免他待會又爬起來作惡,她緊咬牙根將他拖到柱子旁,然後找來繩子將他與柱子捆在一起。

折騰完畢後,她也累了,跌坐在地上靠著柱子眯會,卻因實在太累了,竟挨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許久,聽見她吐氣如蘭的呼吸聲,納蘭褚旭稍微睜開眼瞅了瞅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兒,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心尖莫名顫動。

這個女人那麼可惡,怎麼也得討點補償。

他詭秘低笑,仰長脖子,嘟起嘴巴向她的櫻桃小嘴親去,肩膀傾斜,靠在肩上的人兒忽然滑了下去,他的心肝頓時提了起來生怕她就此驚醒,沒想到她枕著他的腿,仍穩穩的安睡。

這個女人,睡著了就沒有警惕心,被人吃了也不知道,以後得多個心眼。

這回看不到她的臉,他動了動肩膀,雖然手臂被箍得緊,但手肘還能動,稍稍提起掌心撫在她的腦袋上,森寒的鋒芒添了幾分溫柔,似乎在心裡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可能因為地板寒涼的緣故,枕在他腿上的香瑟瑟無意識蜷縮成一團。

納蘭褚旭輕嗤低笑,抬頭看了看梁柱上的帷簾,繼而扯下自己身上的掛飾,指尖相挫,借助內力和玉碎把帷簾打下來,帷簾飄落正好罩在香瑟瑟身上。

第二天,阿洛小心翼翼把房門推開,躡手躡腳走進來,因為昨晚將某人揍了一頓,今天起來翻遍角落也沒看見某人的身影,多少有點心虛和害怕,特意來問問小主子的指示。

繞過拐角就看見某男像個粽子似的捆在柱子下,某女卻壓在他的腿上呼呼大睡,阿洛竭力壓住心中的千回百轉的迷惑,踮著腳尖走過去,小心心翼翼蹲下來。

她剛要伸手去拍醒香瑟瑟,納蘭褚旭忽然睜開駭人的寒眸向她睨去。

“啊!”阿洛頓時失聲尖叫跌坐在地上,臉色鐵青。

香瑟瑟被阿洛的尖叫聲驚醒,觸電般坐起來,因為起得急,酸痛的脖子被抽了一下。

“嘣!”納蘭褚旭突然把捆在身上的繩子繃斷。

阿洛連忙撲過去抱住香瑟瑟,竭斯底裡大喊:“啞奴!啞奴!快來!救命啊!救命啊!”

“……”納蘭褚旭驟然滿臉黑線,睨向阿洛驚慌失措的樣子,冷冷道,“我隻是不喜歡被束縛,不是要吃人。”

香瑟瑟拍拍阿洛的手輕聲道:“阿洛莫怕,沒事。”

阿洛因為心虛,還是緊緊抱著香瑟瑟,時刻警惕著,但又不敢看他陰森森的目光。

納蘭褚旭動了動身子,故作痛喊一聲,抬眸睨向香瑟瑟。

阿洛擔心被他發現了端倪,嚇得小心肝隆隆作響,摟著香瑟瑟一個勁打哆嗦。

香瑟瑟不緊不慢對上納蘭褚旭的鋒芒,冷聲道:“你不用瞪著我,昨晚趁你醉酒,我將你毒打了一頓。怎的,夫君敢有意見?”

這語氣……這意味……這個女人……納蘭褚旭把眼眯成一條細線,作惡完畢還敢盛氣淩人。

“阿洛,打水過來,我要洗臉。”香瑟瑟淡然說道。

阿洛瞄了瞄沒有吭聲的納蘭褚旭,忙爬起來向外跑去。

香瑟瑟輕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再低眸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冷哼道:“夫君又想殺了我,是嗎?”

“豈敢?”納蘭褚旭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笑道,再揉了揉胸膛,笑問,“娘子可否……”

“不可以。”香瑟瑟直接打斷他的話,冷聲道,“很抱歉,我從來沒學過醫務,所以,要處理傷口或者搓藥酒,找阿虎。”

他提起被包紮的右手,向她示意。

香瑟瑟往他的手淡淡瞅了一眼,不以為然微笑道:“你昨晚是被太君的人扛回來的,或許是太君給你弄的。”

“喔。”納蘭褚旭應了聲,笑而不語。

未及響午,納蘭褚旭剛出門不久,太君就派人來傳話,香瑟瑟獨自前往緣境,途經後園假山,忽然看見一隻腳從花叢裡伸出來。

她微微嚇了一跳,屏住呼吸繞過花叢探眸看去,看見一個人趴在地上,手執毛筆在畫些什麼,時而響起兩聲鬼祟的竊笑,笑得很輕,生怕被人知道似的。

他身上還遮了不少樹枝,頭上也戴了草圈,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

“終於想出來了。”

是個半分成熟的男聲。

少年興奮的伸展懶腰,雙腳激動的瞪了瞪,爬起來的時候突然瞧見不知何時站在這裡的香瑟瑟,他驚恐跌靠在假山處,險些沒失聲喊了出來,隨手把剛才所畫的東西藏到身後,再警惕張望。

確定沒有其他人後,他稍微定了心神,睨向香瑟瑟警惕責問:“你是什麼人?”

香瑟瑟打量了他兩眼,這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直覺他盛氣淩人的眉宇跟大夫人有幾分相似,且看他的衣著華貴,如無意外,應該就是旭王府的嫡長孫,納蘭北峰。

“你又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在這做什麼?”香瑟瑟先入為主反駁。

“我……”少年一時語噻,但又馬上爬了起來,仍舊把剛才的東西藏在身後,不悅道,“誰敢說本少爺鬼鬼祟祟?”

“原是府裡的少爺。”香瑟瑟淡然道了句,無意瞧見地上散落的幾張圖紙。

少年神色一緊,忙撲下去把所有圖紙掩蓋起來。

香瑟瑟試探問道:“是……機關圖紙嗎?”

少年眸色微訝,扭頭向上看她,試探反問:“你懂機關術?”

香瑟瑟輕搖頭,微笑回道:“隻是我的一朋友喜歡研究機關術,我瞧過一些他的圖紙,所以會看一點。”

“誰?”少年迫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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