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如此放心地在外邊等候,就是知道自己根本傷不了太君?
最後,香瑟瑟點頭轉身走去,忽而停了停腳步,扭頭看向太君若有意味說:“若是太君把瑟瑟的話聽進去了,那明日中午便設宴邀請我,隻許我一人。而且,要用太君您最歡喜的菜式。”
太君冷笑沒有說話。
香瑟瑟收回目光快步出去,向納蘭褚旭使了一個眼色。
納蘭褚旭進入屋內後沒有說話,默默等待太君發話,畢竟,他雖然答應帶那女人過來,卻也不知道她到底要乾什麼。
許久,太君將手中的匕首放下,雖然知道這匕首明顯入了他的眼,但她也沒解釋什麼,隻是簡單而鄭重問了一句話:“旭兒,你是不是認定了這個女人,決意隻與她過一輩子。”
“嗯。”納蘭褚旭輕作點頭應了聲,也沒有多少感情,唇畔處旋即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太君以為是寵溺,他卻不以為然。
笑,是因為輕蔑,若真如預兆那般,香瑟瑟死在了他的手裡,那麼女人在他眼裡的隻有一個定義,肮臟。
既然如此,他納蘭褚旭何來興趣碰第二個女人?
“行了,帶她回去吧。”太君輕擺手道。
“打擾奶奶歇息了,奶奶早點歇息吧。”納蘭褚旭溫笑道了句,待太君睡下後,才退出去。
離開了緣境,二人都隻字不提剛才屋內的事情。
納蘭褚旭知道她不屑將心事告於自己,正如他也不會把心事告訴她一樣,隻要太君平安無事便行。
隻是回想起太君放在枕邊的匕首,他的眸底瞬間掠過一絲寒意,暗暗瞅向走在前邊的人兒,想自己剛才竟大膽地放她進去,心底莫名多了一絲後怕。
“夫君……”走在前邊的香瑟瑟忽然說話,納蘭褚旭隻是聽著沒有回應,香瑟瑟懶顧後麵的人在想什麼,笑意恬然道,“男主外,女主內,以後府中的事交給我便是,你隻管外邊的事業便可。”
納蘭褚旭仍舊沒有作聲,心想著今天離開老王爺書房的時候她臉色暗沉,此刻又絕口不提順安公主的事情,也不問白若惜的事,這不覺讓他眸底又添了幾分冷意。
當然,她即使問了,他也隻不過是敷衍她罷了。她不問,也算識趣了。
到了凝暉堂外邊的時候,走在後麵的納蘭褚旭忽然低沉喊了聲:“瑟瑟……”
香瑟瑟迷惑止住腳步,輕眨眼眸,才剛回過身來,未來及反應。那男人仿佛受到月光的影響瞬間化成餓狼,直接將她撲到牆壁,饑渴強吻。
吻掉她的不知所措後,納蘭褚旭鉗在她腰上的手抓到了她肩上的衣服一把扯下,迷離的目光瞬間瞥見她雪肩上還沒散去的花痕,仿佛這朵花為他綻放一般,如狼似虎地吻奪她的肌膚。
“納蘭褚旭……吖……”香瑟瑟的肩頭被他吻得生痛,禁不住擰緊了眉頭,且這男人體內沸騰的熱氣焚燒到她身上,讓她瘙癢難耐。
她帶著急促的喘息,迫切問道:“你……你……你還不會想在這圓房吧?”
被她這一問,納蘭褚旭眸底熱切的欲火漸漸熄滅,但唇瓣仍緊貼著她的肌膚遲遲沒有退開來,但也不在移動。
“我不要……”香瑟瑟才剛說了三個字,就被他吻住了唇。
納蘭褚旭察覺到她的抗拒,眸底僅餘的欲火也被冰冷所替代,這他才稍微退開來,輕冷拂袖往裡邊走去。
“哎……”香瑟瑟迫切抓住他的衣袖輕喊了聲。
被扯住衣袖的納蘭褚旭眸底瞬間掠過一絲寒意,但很快又消散,他不緊不慢回過頭來掃看了一眼自己留在她雪肩上斑駁的吻痕,緩慢提起一隻手來輕輕勾上她被扯落的衣服,冷笑問道:“怎的,還要繼續?”
香瑟瑟聽見這薄冷的話語,尤其是他嘴角那抹輕蔑戲謔的笑和他眸底倒影的不屑,心頭的熱火瞬間被澆滅。
本來,她隻想說不要在這裡。
事實上,她既然許了他,即使他此刻想要,她也不會拒絕。但是第一次就在家門口的曠野露天之下,隨時會有人出沒,說不定作為暗哨的小衛此刻還躲在某個角落津津有味地窺視著。對有點“小”潔癖,有點“小”羞澀的她,如何能接受?
她隻是想說換個地方,沒想他一轉臉竟是這般表情,讓她頓時寒了心,更為自己剛才的意亂情迷感到可笑。
見她不說話,納蘭褚旭便抽回了衣袖,獨自往裡邊走去。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也有潔癖,一個不是心甘情願獻身的女人,他也懶得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