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這麼可怕的財力幾乎在這同一時間吞下這些商鋪,誰有這麼可怕的能力竟然悄無聲息的盤踞在各處覬覦著她的商鋪,然卻從未被發現。
潛伏無聲,下手乾脆狠絕,隱退無痕跡,追查無蹤。
這麼可怕的人,恐怕普天之下隻有他——紅麵鬼!
“香瑟瑟……”穹戈夫人忽然痛絕咆哮了聲,眼前一黑,便昏闕過去。
另一邊,香瑟瑟被摟著纖腰穿梭在繚繞的夜色中,她緊蹙眉心,厲聲喝道:“你是誰?”
“本座。”
聽見是是紅麵鬼葛葉犯的聲音,香瑟瑟這才淡定了些許。
踏著樹冠飛遠,葛葉犯這才帶著她回落地上。
香瑟瑟穩住腳跟,定了定神,輕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話音未落,還被他抱在懷裡的她忽然意識到什麼,觸電般提起手來捏了捏他的肩膀,再提起腳來踢了踢他的膝蓋。
葛葉犯皺了皺眉頭,納悶低頭看她糾結的神情,無奈戲謔道:“本座救了你,你還惦記著吃豆腐。”
香瑟瑟觸電般從他懷裡推開來,穩住腳跟後,訝然問道:“你不是瘸子嗎?”
葛葉犯旋即沉了臉,目露不悅,冷聲責問:“豈有其理,誰詛咒本座,說本座是個瘸子呢?”
香瑟瑟納悶緊皺眉頭,搖頭道:“你……你……你不是坐輪椅上嗎?”
聞言,葛葉犯下意識把目光落到停靠在旁邊的木輪椅,輕嗤低笑,拂袖回到木輪椅上,莞爾笑道:“非得瘸子才能坐這嗎?一直站著,得有多累丫。”
“……”香瑟瑟頓時不想再跟這個人多說一個字。
史上最摳門、最挑剔、最懶惰的人。
“行了,推我回去吧。”葛葉犯微笑道。
“憑什麼……”香瑟瑟才剛吐了這三個字,猛然想起這是一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她連忙堵住了他的話,冷聲道,“彆給我提牢房怎麼怎麼樣的,那可是你自己花錢弄,不是我求你的。剛才我絕對有自保能力,是你自己瞎了眼睛跑出來壞我好事!”
葛葉犯不由得扯了扯眉頭,這女人忘恩負義的能耐不可小覷呀,他手敲扶把,無奈搖頭笑道:“你不願意推本座走出這林子,是希望本座牽著你的手前行?”
香瑟瑟咬牙礙於不方便扯下蒙在眼睛處的紗巾,無奈順著聲音摸索過去,碰到椅背,才撅了撅嘴問:“該往哪走?”
“暫且前行。”葛葉犯淺笑道。
走了幾步路,香瑟瑟忽然止住腳步,若有所思喃喃問道:“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得到了不懂珍惜,得不到又心生怨恨,寧願摧毀一切……”
葛葉犯下意識握緊扶手,輕斂暗沉複雜的眸色,沉聲笑道:“天下烏鴉……一般黑。”
沉默了許久,他側頭拿下掛在木輪椅側旁的小布袋,將它塞到她手裡。
香瑟瑟下意識捏了捏這布袋,感覺裡邊裝了些銀票。
不一會兒,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這是穹戈夫人七省四十八鋪的地契。”
香瑟瑟微愣,本能地冒出一句:“你偷來的?”
葛葉犯無語瞥了她一眼,輕嗤道:“你這是對紅鬼門的侮辱。”
香瑟瑟撅了撅嘴沒有說話,雖然她知道紅麵鬼在商海裡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是,她還是無法將那麼睿智乾練的形象代入到跟前這個站一會都覺得累的男人身上。
提到穹戈夫人的商鋪,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穹戈夫人雖然早就有權傾朝野的威勢,但畢竟她並非皇帝,而且還隻是一個女人,儘管她再怎麼厲害,大臣們依附於她首先得有觸手可得的利益。
錢,少不了。
她本來也是打算先斷了穹戈夫人的財路。但想著自己雖然有一點小聰明,但要動搖穹戈夫人花十多年打下來的秘密商業基礎,有些難度。
還在淩霜城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個葛葉犯對穹戈夫人的財產似乎覬覦已久,既然有人跟她一樣,想要拉跨穹戈夫人的的財閥勢力,於是她就放棄了從錢入手。
“小紅果然名不虛傳。”香瑟瑟戲謔笑道,想必此刻穹戈夫人蒼白的臉被氣綠了。
“嗬。”葛葉犯聽出她話裡的戲謔,輕哼一聲,再提醒道,“地契你可收好了,若是被人偷了,本座不會給你追回來。”
聞言,香瑟瑟納悶地皺了皺眉頭,迷惑問道:“我?收好?”
葛葉犯瞅了瞅她稍帶不可思議的神情,莞爾笑道:“無須驚訝,的確是給你的。接下來咱們還會有很多合作的地方,這,是給你的見麵禮。”
“小紅突然大方了。”香瑟瑟輕嗤道,這男人摳門的時候一頓飯也要計較,大方的時候竟然甩手就是七省四十八鋪。
當然,他知道這並非出自好心。
她才剛剛在穹戈夫人的額頭上畫了一隻鬼,而且還帶著血珠現身,接著她穹戈夫人的七省四十八鋪就被人吞了。這穹戈夫人肯定以為這是她下的黑手,而瘋狂的報複她。
現在還把她的鋪契拿在手裡,不更加坐實了。
不過,她不介意被這個黑鍋,不,換句話說,她本來就算計著把這個黑鍋背過來。
她之所以把血珠繡在衣服上,除了讓他們恐懼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她猜到葛葉犯極有可能對穹戈夫人財閥勢力下黑手,所以她才把血珠繡在衣服上,讓穹戈夫人以為是她下的黑手,這樣讓她的恐懼更加淋漓,接下來的布局就更加刺激。
忽然聽見葛葉犯得瑟的的笑聲,香瑟瑟不悅皺了皺眉頭,他這笑聲仿佛在說什麼——彆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香瑟瑟驟然滿臉黑線,這該死的男人似乎真的什麼都知道,真讓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