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葉犯看她納悶的樣子,湊近她耳鬢,戲謔道:“早說了本座會讀心術。”
香瑟瑟冷哼一聲彆過臉去,快速念叨:“一二三!”
“納蘭褚旭/聶雲霄!”
說納蘭褚旭的,是葛葉犯。
而說聶雲霄的,則是香瑟瑟。
香瑟瑟稍帶得瑟冷嗤,搖動木輪椅的機關自個向前,戲謔笑問:“為什麼要扇納蘭褚旭兩個耳光?”
葛葉犯走上去扶著椅背,不以為然笑道:“沒有為什麼,就是突然想找人扇他兩個耳光,你該不會心疼吧?”
香瑟瑟臉色稍沉,試探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葛葉犯身子探前看了她一眼,戲謔反問:“兩個大男人,你說會是什麼關係?”
香瑟瑟冷了臉色,若有意味低念:“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知道。”葛葉犯理所當然點點頭,低眸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輕嗤道,“想要從本座這裡獲得情報,你得出得了大價錢。”
停頓了會,他斂了眸色,詭秘道:“聽你都狼國玥蓮公主把須翁城贈送給你了,你把它轉給本座,本座會將自己與納蘭褚旭那點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糾葛一五一十告訴你。”說著,他搖搖頭,瞅向她若有意味道,“不過,本座覺得,以納蘭褚旭這樣的貨色,壓根不值一座城。”
香瑟瑟知道他在是激將法,懶得跟他糾纏,沉默了會,她鄭重提醒:“聽著,扇聶雲霄的兩個巴掌要響亮,而且要轟轟烈烈,全城矚目。”
葛葉犯輕嗤,點頭笑道:“無妨。但你扇納蘭褚旭的兩個耳光也要響亮,轟轟烈烈,全城矚目。最好一個巴掌讓他骨頭儘碎,兩個巴掌讓他麵目全非。”
“成交。”香瑟瑟微笑應聲,心裡不忘補充一句:男人就是個口蜜腹劍的惡毒鬼!
葛葉犯淺笑,心裡的話卻是:最毒婦人心啊!
一會兒,他從袖中掏出冰肌玉骨笛,笑道:“月色不錯,難得本座心情好,給你吹一首曲子,免費的。”
“彆!”香瑟瑟觸電般叫喊。
葛葉犯擰了擰眉頭,眼角餘光不悅瞥向她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座的音律造詣是無人能比的……”
“你口臭,彆動我笛子,把笛子還給我!”香瑟瑟滿臉緊迫把手伸向他。
葛葉犯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把冰肌玉骨笛放到她手心上,詭秘一笑,戲謔道:“香瑟瑟,你是不是趁本座睡覺的時候,偷偷吻過我呀?否則,你怎麼知道本座口臭?”
香瑟瑟一臉抱歉搖頭,默默搖動機關讓木輪車向前,此人句句夭心夭肺,正常人都知道他口臭。
“哎,”葛葉犯跟上去,補充道,“本座容貌奇特,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扇聶雲霄的兩個耳光,本座會派其他的人代勞。但一定會讓他挨上兩個轟轟烈烈的耳光。”
“無妨。”香瑟瑟應聲道。
翌日,香瑟瑟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響午,聽桃兒說,慕容憶一早醒來就十分積極,不僅燒了熱水還做好了早點。隻是她還歇著,桃兒沒有喚醒她。
午飯又是慕容憶一手承包,問老頭他們吃得可滋味了。
吃過午飯後,香瑟瑟才讓慕容憶進到屋子來。
慕容憶雙手攏在身前,笑眯眯問道:“如何,在下的廚藝還不錯吧?”
香瑟瑟莞爾淺笑道:“廚藝不錯,但我要考驗一下你的智謀和膽色。”
慕容憶覆手作拜,胸有成竹笑道:“姑娘請吩咐。”
“給我賞聶雲霄兩個耳光。”香瑟瑟話音剛落,慕容憶滿臉的自信瞬間被錯愕填滿,候在旁邊的桃兒也是嚇了一跳。
這聶雲霄現在可是太子呀,扇他兩個耳光,是殺頭的大罪。
慕容憶琢磨了會,正欲勾起起一抹嘚瑟的笑,但聽見香瑟瑟接下來的話,胸有成竹的表情瞬間扭曲得滑稽。
“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且賞他臉上的‘胭脂’至少得三日不退。”
慕容憶扯了扯嘴角,試探問道:“敢問,這太子怎麼惹惱了姑娘?”
香瑟瑟不以為然聳聳肩,淡然笑道:“他沒有惹惱我,純粹是考驗你罷了。若是賞兩個耳光的小事都辦不到,我要你何用?”
慕容憶在心底“嗬嗬”兩聲,點頭道:“姑娘所言極是。”
香瑟瑟再揚起三根指頭,恬然笑道:“限期三日,過期未能完成任務,請從哪裡來就回到那裡去。對了,把這番話轉告給問老頭,他若不願意接受這個考驗,而且還非要賴在這的,我會請睿王送他到瘋人塔。”
慕容憶咬牙,咕嚕將到嘴邊的話噎了下去,心想這女人定是故意讓自己知難而退。若真的那麼容易讓他知難而退,他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
他覆手笑笑道:“姑娘在穹戈夫人額頭上畫龜,又毀了太子的莊院,依舊能全身而退。在下若不能辦這件小事,的確沒有顏麵留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