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無奈 偷偷一吻(1 / 2)

帝王的寵後 慕雪 3698 字 9個月前

茜禹宮這邊,穹戈夫人把宮殿內所有宮女太監叱喝趕走,獨自一人留在寢室裡,抬眸看向橫梁,每每想起香瑟瑟下戰書的張狂模樣,她心裡就恨得慌,百腸絞結,如刺在胸,每一下呼吸都有鬱結窒息的疼痛。

“本宮怎麼可能輸給你,本宮隻是輸給了庭兒,隻是輸給了庭兒……”她神色恍惚叨囔著,又忽地複雜低笑,“不愧是我兒,有這副破釜沉舟的霸氣!不愧是我兒!不愧是我兒!我隻是輸給了他!沒什麼了不起的,輸給他,沒什麼了不起的……”

喃叨,腦海裡又回響聶雲庭的聲音。

“……我若一直屈服在你之下,將來我的兒子又要重蹈我的覆轍,我則重蹈父皇的覆轍。所以,不管為了我自己,抑或我的兒子,我都必須鏟除你!我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淩駕在我之上!尤其是你!”

“從你掐死李貴妃的女兒,將我獨自一人扔在那陰森恐怖的皇宮那一刻,就注定了,我們再也不是母子。不管將來我身死人手,抑或登基為皇,曆史隻會知道,你是穹戈夫人,我,是嘉壹帝的三兒子。”

……

她忽地哽咽,淚如泉湧,悲戚的模樣仿佛瞬間老了十年,她捶打著鬱結的胸口,恨恨叨念:“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我是你母後!是你母後!我怎麼會害你?你怎麼可以不認我!”

一會兒,她又斂了悲傷,目露狠厲的目光,傲氣凜然道:“一無所有又如何?我聶戈儀什麼沒經曆過!不就一個香瑟瑟嗎?你以為就這樣能打敗本宮,你等著,等本宮東山再起!”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穹戈夫人一怔,觸電般捂住自己額頭上奇醜無比的烏龜,定睛一看,見是負春秋,她又稍稍定下心魂,暗沉眸色,冷聲問道:“你怎麼在這?”

負春秋雙手負後,詭秘笑道:“本座馬上要離開了,思尋著,必須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穹戈夫人警惕問道。

“還記得昨天差點把你給射死的箭。”負春秋若有意味問道。

穹戈夫人琢磨了會,微訝,觸電般站起來。

負春秋快如閃電般來到她的跟前,封住她的穴道,再一手將她推回座位上,邪魅的薄唇輕勾,冷冷道:“對,這弓箭是本座放的。上邊的信寫了你跟天銀國戰王勾結的事,有你的印璽。”

穹戈夫人動不了,眉頭輕輕蹙了蹙,忽然回響剛才皇帝那句怪異的話。

“好好珍惜今晚,否則,怕是沒有機會。因為……朕要跟你好好探討一下逆犯勾結天銀國企圖挑撥蒼月與都狼國的案子。”

回想皇帝看到信函後,又高興又恨的表情。她流轉眸光,迷惑盯著負春秋。

負春秋冷冷低笑道:“沒錯,本座本來與你合謀對付香瑟瑟,但是,她可是我妹子呀,我怎麼可以做出滅絕人性的事情來?所以,隻能違背你我的交易。不對,你壓根就沒打算履行交易。既然你不仁,本座也不義了。”

穹戈夫人輕斂眸色,她當然壓根就沒想過真的借兵給他,隻不過恰巧有一個機會對付香瑟瑟,而她又想趁機吞掉他的軍隊罷了。

瞅她神色,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負春秋冷哼,娓娓道來:“香瑟瑟被抓拿後,本座向你討拿承諾書,其實,那紙上的筆墨被本座動了手腳。紙上早就寫了你跟天銀國戰王勾結的事,風乾之後隱去。你再用本座準備的墨水寫下承諾函,蓋上你專屬的印章,兩種墨水相融,後者隱去,前者現。”

穹戈夫人暗驚,怪不得當時他非要用自己準備的墨水,說是怕她動手腳,沒想到動手腳的是他!

“今晚你狼狽摔了一跤,恐怕那皇帝老子就要光明正大要你的命了。”負春秋詭秘笑道。

穹戈夫人胸口莫名的一驚,不是因為害怕有虛偽的證據在皇帝手上。而是因為手腕處忽然一陣冰涼,她下意識流轉眼眸,瞧見自己的手腕有鮮血不斷湧出,才知道被他割了腕。

負春秋打趣看著她臉上的驚恐,冷冷笑道:“橫豎都是死,本座送你一程。”

他本打算直接離去,但琢磨了會,感覺不殺了這個女人總是不能安心,於是折回來送她一程。

一來,他雖然隱藏在淩霜城,但蒼月國穹戈夫人的名號在他這裡也是如雷貫耳,一個這麼可怕的女人,雖然她現在一無所有,但也絕對不能留,因為以她的架勢,東山再起不是難事,若不斬草除根,恐怕日後會被她在背後捅一刀。

二來,與她的交易,隻有他們二人知道,殺了她,才來確保香瑟瑟不不知道此事,不會影響兄妹之間的情義。

三來,他知道香瑟瑟要對付這個女人,聶雲庭跟這個女人的關係非同一般,而在他根據淩霜城和這幾日的觀察看來,香瑟瑟和聶雲庭之間似乎有一種微妙的關係。

雖然不知道二人的關係最終如何,但是,穹戈夫人的存在是一顆毒瘤,所以,他先下手為強,助她也助自己鏟除她。

負春秋冷冷低笑,掩上她的雙眼,拂袖而去。

穹戈夫人依舊不能喊不能動,在無儘的惶恐和絕望中看著自己流儘血液,她想起自己輝煌的過往,想起聶雲庭出生,想起他牙牙學語,想起自己還沒看過他的孩子,想起自己還沒給他做過衣服。

她著急,不甘,絕望,哀求,最終帶著深不見底的遺憾死亡。

另一邊,香瑟瑟緩緩睜開眸子,不遠處的納蘭褚旭已經沒了蹤影,隻留下一陣寒風,她動了動指尖,輕聲道:“鬆手。”

聶雲庭仍緊摟著她,低冷笑道:“你當本王是什麼?報複的工具?報複穹戈夫人不夠,還要用來報複納蘭褚旭?”

剛才他也察覺到背後有人,那股氣息,他熟悉,是納蘭褚旭。

“王爺若執意如此,就休怪瑟瑟不客氣了。”香瑟瑟輕冷念道,稍微提起撚在指間的銀針。

采信神色慌忙從回廊處跑出來,遠遠就瞧見在庭心處摟抱在一起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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