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氣急 純屬誤會(2 / 2)

帝王的寵後 慕雪 4330 字 9個月前

營帳外的士兵圍著正在搏鬥的兩人納威助喊,高興得不亦樂乎。

路崇煜氣急敗壞從營帳裡出來,風風火火走過去,悶咳一聲。

圍圈看熱鬨的人壓根沒理會他,隨著兩人的打鬥越來越激烈,他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更多的士兵跑過來湊熱鬨助威叫喊。

路崇煜臉上烏雲密布,透過瘋狂叫喊的人縫中瞧去。

隻見香瑟瑟擺了桌椅坐在正前方看熱鬨,她左邊有昌邑侯的長公子含情脈脈給她剝香蕉,右邊是盧將軍的小兒子殷勤給她端茶,還有兩個公子哥給她遮陽扇涼,而正在打鬥的也是兩個富家公子專門給她提供樂子的,這女人簡直比大爺還大爺!

本以為帶她過來能振奮軍心,隻是……的確,剛把她一同出征的消息傳出去,軍中士兵將領都得到極大的鼓舞,還有不少公子哥要求出戰,這樣為他聚集了不少他們家族中的兵力。而且,蒼月國那邊雖然蠢蠢欲動,但也不敢貿然發兵。

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咬牙切齒了。

一路走來,這女人要麼躲在馬車裡呼呼大睡,有不少公子哥在外給她護航,她是睡得雷打不動;要麼一行來就拉著這些紈絝子弟咋咋呼呼,比武、喝酒、打鳥、撈魚、唱曲、跳舞,幾乎能乾的她都帶著他們乾了,還說什麼養精蓄銳。

他這邊是沒日沒夜的擺兵布陣。她呢?玩得不亦樂乎!把軍營弄得烏煙瘴氣,軍心潰散。讓他本來就繃緊的腦袋,一個變成兩個大。

現在他在外的名聲是——隻知玩樂的太子,帶著一群烏合之眾妄想收複失地,早晚全軍覆沒。

“扳倒他!扳倒他!”還在激動吆喝的人,忽然察覺到有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氣從背後襲來,他們猛然打了一個激靈,悻悻扭頭向後看去,看見路崇煜殺氣衝天的臉,觸電般噎住嘴邊的話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都給我住手!”路崇煜平地一聲怒吼,還在狂熱呐喊助威的人瞬間鴉雀無聲,扭在一起打鬥的兩人摔倒在地上,不敢隨意亂動。

香瑟瑟揚起明麗的笑容,淺笑道:“太子殿下,你也來湊熱鬨……哎……”

她還沒說完,路崇煜就風風火火走過來,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拽起來,強行將她拉到營帳離去。

進了營帳,路崇煜才惱怒甩開她的手。

香瑟瑟踉蹌跌了兩步,穩住腳跟後回過身來看向他怒色匆匆的樣子,她輕眨眼眸試探問道:“怎麼呢?戰況有變?”

路崇煜咬牙切齒盯著她,怒指著外邊的方向,儘量壓低聲線責備:“你還知道現在是行軍打戰,你把軍營都當做什麼地方呢?”

香瑟瑟無奈笑道:“我能將它當作什麼地方?太子殿下這話彆有意味。”

“那你整天跟他們做什麼?”路崇煜竭力穩住氣息低聲責備。

香瑟瑟輕邁腳步理所當然笑說:“我做什麼,你不都看見了嗎?這行軍的日子實在是太苦悶了,所以才跟他們樂樂。”

路崇煜氣急敗壞一步上前盯著她,咬牙切齒低念:“我讓你來不是跟他們玩樂!”

“喔?”香瑟瑟眨了眨眼眸,完全不顧他的怒氣,風輕雲淡淺笑道,“難不成你還指望我這個不懂行軍布陣的人給你出謀策劃?”

“我是要你……”路崇煜正想說什麼,忽然察覺端倪,倒退兩步盯著她嘴角上的笑容,緊皺眉頭責問,“你是故意的!”

“哎呀……”香瑟瑟無奈歎息一聲,拂袖坐下來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搖頭道,“我演得那麼明顯,你現在才發現,怪累的。”

“你!”路崇煜差點沒氣得跳起來。

香瑟瑟端起茶杯衝他婉婉一笑,彆有意味問道:“當初說好,我隨你出征,合作之事就算完成了。至於之後的恩怨怎麼算,那是題外話。”說著,她稍稍沉了眸色,秘笑提醒,“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香瑟瑟特彆記仇。我樂於與你交朋友,也樂於達成我們這次的合作,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報複你利用我之仇。”

“所以你處心積慮敗壞軍風!”路崇煜淩厲責問。

“小懲大誡。”香瑟瑟微笑道。

路崇煜恨恨握緊拳頭,盯著她玩笑的模樣,咬牙低念:“你就不怕我把他們殺了!”

香瑟瑟滿臉享受飲儘杯中的熱茶,並無抬眸看他,莞爾笑道:“難道,你還沒得到消息,他們已經安全離開南都了?”

“你……”路崇煜頓時指著她說不上話來。

香瑟瑟看著他驚訝惱怒的樣子,抿唇淺笑。被他控製住的那群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要成功逃離,隻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還有黑麵鬼在外邊給他們接應。

“你……”路崇煜抖了抖豎起的手指,咬咬牙,穩住情緒,稍微暗下眼眸,故意擺出一副陰險的表情,冷聲警告,“你就不怕……”

“怕你殺了我?”香瑟瑟索性盤腿而坐,悠然愜意道,“我是誰呀,外麵我的那些粉絲肯饒了你?更何況,我是你的準太子妃,若突然死翹翹,外邊會成什麼樣啊?”

路崇煜深呼吸,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

香瑟瑟輕捋一把銀白的發絲,搖搖頭,澄澈的眸子多了三分無可奈何,唇畔處卻依舊是玩笑的弧度,稍稍側頭向上看他,彆有意味道:“像我這種人不喜歡一哭二鬨三上吊,但是……不代表我不會。”

聞言,路崇煜納悶皺了皺眉頭,隨後隻見她吸了吸鼻子,然後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嚇得他差點把心肝都跳出來。

重點不是她哭了,而是她哭得太假了!

有聲無淚就罷了,表情誇張,聲音咆哮,嘴角卻還帶著狡猾的奸笑!

“你你你……”路崇煜指著她踉蹌倒退幾步,他來回踱了幾圈,壓了壓掌心示意讓她安靜,,豈料她越“哭”越大聲,營帳外已經是人頭湧動,路崇煜差點沒急得跳起來,哭笑不得來到她跟前,咬牙切齒低聲責問,“你究竟想怎樣?”

香瑟瑟一秒嚴肅起來,捋順自己的頭發,微笑道:“你該早問嘛,演戲多累呀。”

路崇煜盯著她恨恨握拳,沒有說話。明明就是一個潑賴婦人,當初,是怎麼以為這是一個直爽的錚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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