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一驚,和其他幾人一起朝著馬車跑去,卻在此時,傳來賀蘭齊愈來愈遠的狂聲大笑。
“哈哈!攝政王都病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個人知曉,果真蠢貨一家親啊,不過嘛,你們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月一抬起長劍,就對著騎馬遠去的賀蘭齊道。
“賀蘭齊,你對我家殿下做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到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裡問這些有的沒的,真是愚不可及!老子沒工夫陪你們送死,彆了!”
還未明白賀蘭齊這句話的月一著急的原地亂轉,“這可怎麼辦啊,連賀蘭齊都走了,我們卻留在這樣一個找不到北的地方!”
月一說完,將目光投向了目前他覺得極為信任的人身上。
“王妃,怎麼辦。”
宋溪管不了其他,隻想立即進馬車一看無憂病況。
“不說其他了,救人要緊。”
說罷她立即躍上車上,一鑽進馬車中就見到躺在南衣懷中已經是暈厥過去的玉無憂。在這一刻,宋溪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刀,竟然隱隱作痛起來。
懷中寅兒也突然小聲哭了,宋溪無法,先把孩子給了餘晚晚,這才上前道。
“南衣,無憂這是怎麼了,何時生的病。”
南衣神情緊繃,眉頭皺起,眼神飄忽不定,很明顯他這是有事隱瞞。宋溪的臉色頓時就沉下幾分,聲音微冷。
“南衣,你說吧,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能接受。”
南衣歎了口氣,終於將這幾天隱瞞的一件事給說了出來。
“宋溪姐姐,不瞞你們,無憂這病是因為小公子造成的。”
宋溪這下更加不明白了,“什麼叫因為小公子造成的,難道這件事與寅兒有密切的關係?”
南衣咬唇,點了點頭。
“這件事隻有我和無憂知道,在不久之前,無憂突然讓我辦一件事,就是去檢查小公子的身體,起初我也納悶,小公子身體良好也沒有病症還檢查什麼。可是當我後來偷偷為小公子把了脈,這才知道……”
月一是個急性子,見南衣說話吞吞吐吐的,一下子就火大了。
“你快說啊,彆磨嘰!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吞吞吐吐!”
南衣咬咬唇,心想這件事雖然是玉無憂讓他特意隱瞞,可到了現在他也不能不說了。
“才知道……原來小公子體內竟然殘留著寒毒!”
寒毒!
馬車中,頓時一片寂靜。
宋溪突然將目光看到在餘晚晚懷中委屈巴巴掉著眼淚水的寅兒,皺起眉頭。
“不可能,寅兒怎麼會有寒毒,我從未帶過他去過什麼雪山,怎麼可能……”
南衣接著道。
“宋溪姐姐,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說,這寒毒是生來就有,也就是說,這是遺傳的。”
“你是說,這是因為無憂他……”
還未等宋溪說完,南衣就重重點頭。
“宋溪姐姐,我想知道當初寅兒出生時有沒有出現全身烏青,如同死嬰一樣?”
宋溪立即點頭。
“有卻隻有那麼一次。”
南衣沉思片刻,這才道。
“那就是了。”
“也難怪,無憂因為寅兒的寒毒,竟然直接用內力將其寒毒吸出,這樣雖然能夠祛除嬰孩體內不深的寒毒,卻會自損心脈,若不是無憂內力深厚,估計早就倒了……”
月一豁然明朗。
“難怪,剛剛賀蘭齊那般說,他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才這般膽大將我們留在這。”
宋溪正欲說些什麼,就聽周遭似乎風聲肆虐而起,正在充斥著宋溪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