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看著大漢朝著自己走近,夏安好僵硬的往後退了兩步。
“貓哥,”大漢被身側的男人叫住,“就是個路過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名大漢打量了夏安好一圈,見她一臉驚惶無辜的樣子,目光稍稍緩和了些。
大漢身後的男人對夏安好說,“趕緊走,沒事上天台來乾什麼?我們忙著修電路呢,耽誤了事兒你負責麼?”
夏安好回過神,點頭如搗蒜,“我這就走。”
說完,她忙不迭的往天台大門裡麵走,可還沒進那扇鐵門,就被鐵門裡突然出現的幾道身影給逼了回來。
“刀哥?”
身後傳來角落裡那幫她解圍的男人的聲音。
角落裡蹲著抽煙的三個大漢也都站了起來,齊刷刷的看向天台入口的方向。
鐵門裡出來的男人,為首的是兩個保鏢模樣的,體型都很健碩,和身後那個有花臂紋身的‘黑貓’一樣,這兩個男人進來之後,後麵似乎還有一道身影,卻始終隱沒在門後,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咳咳……”一道虛弱的咳嗽聲從門後傳來,聽著仿佛是惡疾纏身的病人似的。
可夏安好卻驀的心頭一緊。
門後傳來蒼老的男聲,仿佛一個即將入土的老人似的,氣若遊絲,“老貓,怎麼還有閒雜的人在這兒?咳咳……”
夏安好小心翼翼的退後,直到整個身子都靠在了牆壁上,無處可退。
‘黑貓’皺著眉看了她一眼,“不礙事,就是個路過的,原本打算放了的,沒想到刀哥您提前到了。”
“現在呢?”門後的男人顯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現在?”黑貓的眸色陡然沉了,“現在自然是不能放了。”
這話落下,他一揮手,身後兩個手下會意,立馬朝著夏安好走去,一左一右的直接將她鉗製住了。
“你們乾什麼?”夏安好臉色蒼白,“綁架是犯法的,我身上也沒有錢。”
“太吵了,”門後蒼老的聲音仿佛是一道催命符一樣,落在夏安好的耳膜上。
下一秒她的嘴便被人用膠布給貼住了。
夜幕將繁華的欲望都市遮蓋的朦朦朧朧,霓虹燈照不到的地方永遠存在各種肮臟的交易,不見天日,鮮血淋漓。
夏安好被他們的人綁起來丟在了角落裡,用一個麻袋套住了頭。
“貓哥,乾嘛不直接把她處理了啊,這麼麻煩,她都見著咱們的臉了。”
“先交易吧,免得有什麼意外也算是個人質。”
“還是貓哥想的周到。”
“……”
夏安好縮在角落裡,隻聽到門口傳來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從麻袋下方的視野中,隻能看到灰色的西裝褲下,一雙鋥亮的皮鞋從她麵前緩緩走過,同時走過的,還有一根拐杖。
那個躲在門口,被稱為‘刀哥’的男人,腿腳不好?
男人在她麵前停留了片刻,這一瞬間,夏安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世界上絕對沒有比自己更倒黴的人了,看個電影也能遇到這種警匪片裡的事情,還被捆起來放在這兒,她要是死了的話,爸爸的醫藥費怎麼辦?弟弟的學費怎麼辦?
“挺年輕的,”男人吐出虛弱的四個字來,隔著麻袋都能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仿佛是兩根刺在身上刺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