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安好小聲道,“因為陳警官是警察呀,他說的話比較可信。”
完了,火上澆油。
肖劍樂的看熱鬨,卻也暗自為這位小嫂子捏了把汗。
他被霍夜冥這個隊長虐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虐到他呢,這可是一出大戲啊!
果然,霍夜冥臉色更差了,“所以你是覺得我的話不可信?”
“我不是這個意思,”夏安好有些拘謹,尷尬的看了對麵兩個人一眼,手悄悄的拽了拽霍夜冥的袖子,暗示他小點聲。
好幾個人都看著他們呢,他怎麼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還是陳昀看不下去,主動解釋道,“隊長,小夏年紀小,咱們國內的教育遇到困難找警察,也……也挺正常的。”
見霍夜冥根本不吃這套,一副對剛剛的話十分介意的樣子,陳昀也沒轍了,胳膊一直在捅肖劍。
肖劍眉頭一揚,在這尷尬死人不償命的氛圍當中,忽然哎喲了一聲,“嫂子,你受傷了啊,怎麼光著腳呢?”
夏安好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拘謹的將兩個光著的腳指頭縮進了裙擺下麵,訕訕道,“高跟鞋不好走路。”
豈止是不好走路,她這一路走過來,匆匆忙忙的,不知道崴了多少次腳,這會兒坐下來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疼。
“我看看,”霍夜冥彎下腰,握住了她的腳踝。
“我沒事……”夏安好立馬往後縮,可機艙就這麼大,她的腳往後縮了一下,還是被捉住了,她一下子臉都燒了起來。
對麵的肖劍和陳昀二人都十分識趣的轉過臉去,不再往他們這兒看。
“我真的沒事。”
“流血了,”霍夜冥翻出三個字,有些懊悔,“讓你等太久了,是我不好。”
夏安好愣了一下。
這個男人變臉比變天都快,前一秒還因為自己不相信他而相信陳昀的事情冷著一張臉,眼看著就要發脾氣,這一秒又突然這麼關切。
她失神的功夫,一條腿已經被霍夜冥握著放在了他的膝蓋上,從座位下麵抽出藥箱,低著頭細致的給她消毒上藥。
“嘶——”雙氧水倒在傷口上有些刺激,夏安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霍夜冥的動作立馬停住,眉頭微微皺起,朝著她的傷口吹了吹氣,將那些雙氧水反應的泡沫吹開了一些。
“很疼麼?”
夏安好靠在艙門上,眼角的餘光掃過另一側憋著笑的兩個男人,臉頰紅紅,小聲道,“不疼,沒事的。”
怎麼會不疼?
看著夏安好被石子磨的鮮血淋漓的一雙腳,霍夜冥隻覺得心疼死了,他這麼寶貝的小姑娘,一直以來竟然根本都沒被自己照顧到,他竟然認錯人,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的身份根本不是什麼宋家大小姐。
那些自責,隻有他自己知道。
對麵肖劍看著窗外,意味深長的嘖嘖了兩聲,感慨道,“老陳啊,我看咱倆晚飯都不用吃了,這一大口狗糧喂的,我快撐死了。”
陳昀的胳膊肘捅了他一眼,“閉嘴吧。”
被倆人調侃,夏安好臉紅的厲害,作勢便要抽回自己的腿,可膝蓋被霍夜冥的手壓的死死地,動彈不得。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麼?”霍夜冥忽然開口。
夏安好停下了掙脫的動作,怔怔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