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名也坐在駕駛座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應不應該開車。
之前老板的心思自己還能猜中一二,可自從遇上了林危言,老板的心思是一點兒都猜不透了。
車也不走,人也不說話,車上安靜的隻剩下蘇簡生手腕上手表的表針走動的聲音。
林危言感受到蘇簡生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遊走,讓她想起早上在辦公室的那個吻。
封閉的車裡讓她感到一股燥熱,一抹紅也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耳根。
她無意識地摸了摸耳朵。
“我們去接緣緣吧。”
絕對不是因為她慫了,而是不能讓緣緣等太久,林危言在心裡為自己找了個借口。
“走吧。”
林危言那些細小的動作蘇簡生都看在眼裡。
終於聽到可以走的命令,鐘名也感到如釋重負。
……
“院長。”
“緣緣媽媽你來了啊。”
“不好意思啊,又讓您等了。”
“沒事的,我也喜歡和緣緣待在一起,如果不是他,我女兒應該也這麼大了。”
院長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被林危言捕捉到了,但是她沒有開口繼續追問。
這個世界上,誰不是一邊難過,一邊努力的活著。
“院長,那我接緣緣走了。”
林危言並沒有讓蘇簡生直接把車開到幼兒園的門口,而是讓他停在了馬路對麵。
在牽著緣緣過斑馬線的時候,突然一輛小卡車朝她們衝過來。
出於一個母親的條件反射她用力把緣緣推了出去,而自己卻嚇得呆住在那。
眼看著卡車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要死了,突然一個重力把自己拉走了。
“你是不是傻啊!你傻站著乾什麼?!”
剛剛他害怕極了,他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因為那可怕的一幕急速地冷卻了、凍結了。
心臟更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厲害。
前所未有的恐懼在他救走林危言後還久久不能平息。
他曾有兩次心臟像是被人用刀刺一般的痛,一次是年少失去媽媽的時候,一次是四年前和她離婚的的時候。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那麼心痛了。
四年前就算離婚了,可他知道她還活著,她還和自己活在同一個世界上。
可是剛才那輛車要是撞上她的話,自己是不是就會永遠失去她了。
他緊緊擁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一樣。
鐘名也見狀趕緊捂住了林緣緣的眼睛,也把自己的視線向旁邊轉移。
林緣緣被林危言推開後,正好撞到了跑過來的鐘名也懷裡。
“嘶,痛......”蘇簡生真的很用力的抱著她,她都快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了。
“哪裡,哪裡痛?”
他把她鬆開,上下檢查她的身體,生怕她哪裡出了問題。
林危言看到蘇簡生的兩條眉毛緊緊擰著,眼裡滿是慌亂,連聲音裡都帶著一點顫抖。
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