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當年那個溫柔的蘇簡生變成了如今冷酷的樣子?
是她啊。
是她自己親手造的孽。
她親手殺死了曾經她心愛的,也最愛她的男人。
如果當時的她再堅定勇敢一些,是不是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麵。
可是,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林危言輕輕地,幾不可聞地張了張嘴:“對不起。”
蘇簡生沒聽清,隻看到她嘴巴在動,皺眉:“你說什麼?”
林危言卻不打算再說一遍,像是放棄了一樣,不再掙紮,隻是直視著蘇簡生的眼睛:“我知道了。簡生,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你無論對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的接受,隻是我希望,你不要把仇恨發泄到我的親人或者朋友身上。”
說完,林危言不再掙紮,也不說話,閉上了眼睛。
“林危言……”按理說,聽完林危言這番像是服輸的話,蘇簡生該是得意,欣喜的。
隻是,聽完這番話的蘇簡生,心裡沒有任何贏了的喜悅,反而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咬著牙,甚至連說出口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淡淡的顫音——
“你對你的親人,朋友,甚至是毫不相乾的人都能付出關心,甚至能為他們付出莫大的代價,那,我呢?你為什麼獨獨就能對我這麼狠心?為什麼?”
“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林危言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林危言此時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蘇簡生此時的神色已經不是平常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可惜她沒有,所以她不會知道,自己本以為是認輸的話,卻成了一把再一次刺向蘇簡生的刀,刺得他好不容易愈合了些的傷口再次鮮血淋漓。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蘇簡生定定地看著緊閉雙目的林危言,忽然冷笑了一聲:“罷了,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答案我早就應該知道了。”
“林危言,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就算你對我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感情,可惜你還是落入了我的手掌心。”
“你這輩子都要落在我的手上,和一個你不愛的人捆在一起,受我的折磨。”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一點。
林危言仍然沒有說話,心裡卻這樣默默想著。
蘇簡生強行扳起林危言的下巴,令她直視自己,勾起一個邪肆的笑容:“你不是為了你的親人朋友,為了唐程他們什麼都能做嗎,現在我命令你,取悅我。”
林危言一怔,蘇簡生雖然唇角是微微笑著的,那雙眸子卻沒有絲毫感情,像是結了一層化不開的寒冰,幾乎不像是在調戲她。
蘇簡生冷笑:“怎麼,不敢了?”
林危言心中一顫,垂眸,沒有說話,兩手卻順從地攀上了蘇簡生的脖子,細細密密地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