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林危言並沒有聽出蘇簡生的話外之意,反之,隻覺渾身發冷。
在她眼裡,天都塌了的事,在蘇簡生的眼裡,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甚至比不過陪他吃頓飯來的重要。
他當她是什麼,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陪酒的嗎?
蘇簡生聽林危言沉默不語,心下煩躁:“你到底在外麵辦什麼事?”
他倒要看看,他都親口問了,她還會不會告訴他這件事情?
林危言果然“沒有辜負”蘇簡生的厚望,半點要向蘇簡生告狀的意思都沒有,淡淡地道:“隻過是一些我自己的小事,不勞蘇總費心。隻不過還需要些時間,我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沒有時間回去了,想來蘇總這麼大一個人,自己吃飯也不要緊。”
說完,林危言就直接掛了電話,留下一個電話那頭愣住的蘇簡生。
蘇簡生還是頭一次這樣被人絲毫不給麵子的掛了電話,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隨之幾乎氣得肝疼,這女人,絲毫把他放在心裡就罷了,現在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隻是現在他不回來,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拿他怎麼樣,自己一個人生氣,簡直像個獨自在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了。
林危言到了晚上才回來,進了門便看見一個極為顯眼的散發著黑氣的人形雕像杵在門口。
林危言怔了怔,便打算徑直繞開這“雕像”,那一動不動的“黑暗雕像”突然開口說話了:“你今天一天,都去哪裡了?”
蘇簡生心想,他最後再給林危言一次機會,如果她在他麵前實話實說的話,他大人有大量,大可以對她既往不咎。
林危言卻不想跟他多說,隨口扯了個借口:“我去找工作了。”
蘇簡生原本就漆黑如墨的臉色頓時更臭了。
林危言解釋完就想再次繞開蘇簡生回房間,蘇簡生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在林危言想要直接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身一轉,反手將她按在牆上。
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壁咚。
蘇簡生一隻手挑起林危言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視自己,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林危言:“你確定,你沒有其它什麼想說的嗎?”
林危言看著蘇簡生的目光便明白了,他一定是什麼都知道了,包括她是如何被趕出了公司,她今天又是如何的想要調查出真相。
林危言抿唇不語,心中迷茫糾結。
要把自己的遭遇告訴給蘇簡生嗎?
蘇簡生見她仍然一副閉嘴不語的樣子,臉色更壞:“危言,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是,她知道他要的,不過是她在他麵前服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