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度春宵。
蘇簡生吃飽喝足,神清氣爽,再不見那昨天仿佛整個人都冒著黑氣一般的模樣。
反之的是林危言,腰酸背痛,望向那得意洋洋,看上去簡直恨不得變出個尾巴在後麵搖來搖去的背影,目光不由得有些幽怨。
林危言今天不必早起上班,此時和眾人一起坐著吃飯,兩人的精神對比更是明顯。
林危言像是昨夜剛剛做完賊回來一樣,焉了吧唧,蘇簡生則像是打了什麼雞血,整個人看上去都容光煥發。
李嫂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這一刻再次放回肚子裡。
她就說嘛,這夫妻嘛,沒有隔夜的仇,床頭吵架床尾和……
林危言在李嫂曖昧的眼光下,尷尬得恨不得給自己挖個洞鑽進去,蘇簡生倒是適應良好,昂首挺胸一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樣子。
林危言再受不了餐桌上詭異的氣氛,趕緊找借口扭頭逃走:“緣緣該起床上幼兒園了,我去叫緣緣起床。”說完,就落荒而逃。
蘇簡生看著林危言有些慌亂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個淡淡的微笑。
這樣,好像還挺好的?
林危言到林緣緣房間,緣緣已經被鬨鐘吵醒過一遍了,卻明顯還沒睡醒,坐在床上,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林危言過去,溫柔地拍了拍林緣緣:“緣緣,該起床上幼兒園了。”
林緣緣迷迷糊糊聽見上幼兒園幾個字就一陣頭大,讓她和一群傻乎乎流鼻涕的小屁孩兒一塊上學,還得注意,不能顯露出自己的異樣,簡直就是折磨,越發不願起床,兩隻手像樹袋熊一樣扒住林危言來拉自己的手,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林危言好笑,想抽回自己的手,林緣緣卻抱得很緊,不願撒手,顯然是已經不達目的不罷休了,無奈,隻得又道:“緣緣,起床了,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飯,要是困的話,等會送你去幼兒園的時候在車上去睡會兒。”
然而林緣緣最不想去的就是幼兒園,聞言仍然無動於衷,像個沉甸甸的忠實手部掛件一樣,眼皮都不眨一下,一副我已經睡著了,我什麼都聽不見的態度。
林危言拿她無奈,又不忍去大力搖晃她讓她起床,隻能一遍又一遍在林緣緣耳邊叫她起床,然而不論怎麼呼喊,林緣緣就像個死機了的小機器人一樣,除了抱著她的手臂,一動不動以外,半點反應都不給她。
林危言鬱悶了,她現如今也看出來,這孩子不想起床,不想上幼兒園,可是這怎麼行呢,還是得把她給拖起來去上學才行。
隻是這緣緣的性子也不知是遺傳誰的,一倔起來誰都拉不住,什麼事情想做就一定不罷休,而且一手“裝死”大法施展的爐火純青,她有時候都根本拗不過林她,隻能讓她耍賴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