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楚倩都覺得心頭憋得慌。
隻是有些事，她還沒弄懂。
在床上躺了半響，睡不著的楚倩還是決定問出來，“顏顏，我……我想問個問題，你先答應我彆生氣。”
揭人傷疤的事情，不到不得已，楚倩都不想做。
“你說唄，我倆有什麼不能說的。”
如果說顧家母子是賦予她新生命的力量，那楚倩就是讓她重生的起點。
“我一直想知道，你和你母親到底做了什麼，江唯言才會那麼恨你啊！”楚倩一閉眼，心一橫，問出來了。
不僅她，就連顧明顏都覺得迷惑。
明明在結婚之前，她和江唯言就像兩條平行的直線一樣，從未相交過。
甚至江唯言不提出那紙婚約，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我不知道。”顧明顏很誠實。
但結合今天的那一張照片來看，很有可能是上一輩人的恩怨。
隻是還沒有實錘的事情，顧明顏不想讓她擔憂，楚倩到底還要在江唯言手下做事，太過極端影響不好。
“對不起……”聽出她語氣裡的冷然，楚倩呐呐道歉。
“沒事。”
顧明顏抬手拍了拍旁邊的被子，哄她睡覺，“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
她自己卻遲遲沒有入睡。
……
江氏總裁辦公室裡。
“……所以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聽完全過程的冉承西做出總結。
江唯言從文件裡抬頭，滿是鬱氣地蹬了他一眼。
極具殺傷力的一招在冉承西那裡一點用都沒有。
“我早就給你說過了，不要耍那些小手段，心裡想什麼就直接說出來，明顏那種性子，可是眼睛裡容不得半點灰塵。”
同輩人中，敢這麼數落江唯言的，也隻有冉承西了。
是以，兩人的關係要更親近些。
“反正你不是非她不可，低下頭怎麼了？”見他沒反應，冉承西一針見血。
這話差點讓江唯言捏斷手中的鋼筆，他嘴角揚起嘲弄的弧度，“你又在哪聽的八卦？這種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
他不是非明顏不可。
隻是這些年，他都沒有找到比顧明顏契合他的人而已。
“你覺得不是就不是。”冉承西舉手投降。
反正媳婦跑了的人又不是他。
在旁邊充當半天背景板的葉辰終於將文件攤到江唯言身前，“江總，這是和顧小姐簽的合同，請您過目。”
“這些是報告。”
葉辰將另一個文件夾打開。
條條框框，還有上麵巨大的金額半點沒入江唯言的眼。
他隻看到了一句話。
“海外風華置業高級顧問於合同正式生效後第二天離開，注意備車送人。”冉承西湊過去把那句備注念出來。
一直捏著把汗的葉辰隻覺得離死不遠了。
他跟了江唯言不短時間，從未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偏偏合作方的人想什麼時候離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所以他剛剛拿著文件才那麼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