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炎來了興趣,停住杯子,望著月女凡:“如何忘記?”
“愛上另一個。”月女凡道。她知道的許多女人都是通過這種方法忘記一開始的那個的。
輕炎抿著嘴巴,沒有說話。
月女凡歎了口氣,道:“輕炎,追求你的女子那麼多,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隨便找一個,愛上她,便可也可以了。”月女凡有些感歎,她這輩子沒怎麼碰過男人。除了良月,她最熟悉的就是輕炎了。若是真的有個人愛她,對她好,她願意背叛良月,跟那個人走。但這麼久了,每一個愛的,即便是有,也是貪圖她的某些東西,而並非真心。但輕炎便不一樣了,他身邊的女子哪一個不是花容月貌,哪一個不是真心為他,但他卻是始終無動於衷。
輕炎頓了一下,苦笑一聲。追求他的是不少,但卻沒一個合適的。雲舞先彆說了,她已經去和親了,而且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愛她。再說其他的女子,追求他的,沒一個是自己了解和熟悉的。若是對於不熟悉的,如此唐突,卻也不敢。挑來挑出,輕炎卻挑不出一個自己可以喜歡的人。
“找誰?”輕炎問道,又灌了一杯。
月女凡想了想,輕炎身邊的人,尋來尋去,卻隻有兩個人合適,一個是雲約,一個是趙仙珠。雲約她是不敢招惹的,免得主人又責備她。趙仙珠嘛,卻是可以。
“思來想去,我覺得趙仙珠就可以。”月女凡道。
輕炎聽此,低下了頭,沉思良久,道:“女凡,你知道珠兒為什麼被我父親要了去嗎?”
“我哪裡會知道。”
輕炎起身,頓了一會兒,想起三天前的事。那日傍晚,趙仙珠突然來到他的房中,喝的爛醉,拍拍桌子,胡言亂語道:“輕炎,你說你喜歡不喜歡我。”
輕炎當時吃了一驚,忙去扶趙仙珠,讓她坐下。趙仙珠不肯,拉著輕炎,又問道:“我問你,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嗎?”
輕炎不敢回答。趙仙珠便一直問,還大鬨了一場,弄得整個社團的人都知道了。當時,輕炎的父親輕宇正要來這裡轉轉,也聽到了這事。第二日,他便來到社團,將趙仙珠要走了。
輕炎想起此事,仍是深感歉疚:“因為她前幾日說了一些愛慕我的言語,被我父親聽見了。女凡,你知道嗎?我的父母從來是在乎家世門第的,他們不會允許我喜歡上毫無身份地位的女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同意讓輕兒繼續留在約兒身邊嗎?因為約兒可以保護她。若是沒有約兒,我真的不知道,我父母會再怎樣對待輕兒。”輕炎這次直接拿起酒壺,灌了慢慢一大口,又道,“珠兒對我的心思,我不是沒有感覺,我隻是不敢愛,不敢開始。害了輕兒一個已經夠了,我不想再毀了珠兒。”
輕炎擁有身份、擁有地位、擁有顯赫的家事,這一切都是其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這並不能讓輕炎快樂。輕炎恨自己為什麼生在這樣的家庭,他擁有了這麼多的虛榮,卻失去了最寶貴的深情。
月女凡伸處手去拿掉了輕炎手裡的酒壺,道:“輕炎,你的痛苦我明白,可是你不能再自暴自棄了,人生本就是如此,你應該振作起來,積極一點。”
輕炎停住了,抬頭望著月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