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薑還是老的辣,小姑娘,你終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伯母呢?她去哪了?”雲約問道。
“我就是。”紅姬道,“天地玄是我兒子,我就是他母親。隻是我還有另一個身份,紅黑會的會長——紅姬。”
雲約一驚,望向心兒:“真的嗎?”
心兒低下了頭,也不反駁,算是默認的。
“我不信,天大哥從來沒說她母親會靈術的?”
“那是我故意瞞著他。不妨告訴你,我當初也是紫清學宮的弟子,跟你姑姑、輕宇還是師兄弟呢?”紅姬道。
這更是讓雲約竟住了,隨後道:“哼……誰會信你的鬼話。你若真的是姑姑的師妹,如何會那麼恨她,還要殺輕炎和小沙?”
“輕炎的生死與我無關,我隻是奉命行事。至於北辰沙,自然是因為那個賤人。若不是 她,玄兒的父親怎麼會拋下我們母子,背井離鄉,還送了性命。若不是她,怎麼會受人欺淩,成了這般模樣。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都是她逼我的……”
當初紅姬與天地玄的父親天地財從學宮畢業,回到坪雲村,打算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一開始,她們十分恩愛,紅姬為他生下了天地玄。但就在天地玄剛滿月之時,天地財收到了夏侯碧的一封信,第二日便收拾行李要離開。當時紅姬跪在地上求天地財,讓他看在剛剛出身的孩子的份上留下來,但天地財沒有答應,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們母子。不久之後,她得到了一封信,那是輕宇寫的,說是天地財為救夏侯碧戰死沙場。紅姬悲痛欲絕,險些暈死過去。她本想跟著天地財一同去了的,但又看到繈褓中的天地玄,這才決定活下來。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心中始終有一個執念,天地財是夏侯碧害死的,她拆散了自己的家庭,她要讓她償命。
注:天地心是紅姬後來收養的,與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我聽天大哥說她母親患了一種病,每年都需要打量的醫藥費才行,而你好想沒什麼病啊?”雲約又問道,還是不太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天地玄的母親。
“我若不是說我有病,如何能讓他奮發圖強呢?”紅姬道,為了天地玄,她也是費儘了心思。她讓他修靈,讓他進紫清學宮,讓他成為一名優秀的禦靈師。
自然,紅姬這麼做也是有目的的,她想讓天地玄日後有能力接近夏侯碧,並趁機殺了她,為他父親報仇。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沒想到夏侯碧居然死了,這下子紅姬的計劃落了空。不過正在這時,她得到夏侯碧還有一個兒子的消息,於是又謀劃著讓天地玄殺了她的兒子。
其實,紅姬已經提醒過天地玄好幾次了,讓他殺了天地玄為自己的父親報仇。可是天地玄每次都推托,說什麼不好動手,又說什麼讓自己放下仇恨的話。紅姬實在聽得厭煩了,索性就出了這麼個主意,逼天地玄去殺北辰沙。
如今雲約也不得不信了。紅姬說的天衣無縫,更何況,此刻他也沒有理由騙自己了。
“不過,我不明白,你既然要殺小沙,為什麼還要讓天大哥去救他們?你不怕他們都跑了嗎?”雲約問道。
“有你,還抓不到他們嗎?”紅姬道,說著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過去,在雲約肩頭一拍,雲約即刻昏了過去。
帶著雲約和心兒,紅姬再次回了洞府。剛回來,紅衣便上前道:“師父,徒兒辦事不力。”
“夏侯雲約走了?”
“嗯!”
“那其他人呢?”
“這……也跑了。”紅衣低下頭去,愧對紅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