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輕炎也是個成熟穩重的人,沒想到竟會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雲約都覺得吃驚,愛情,真的會讓人迷失。
“約兒,我真的不忍心輕兒再受那樣的委屈,再被人那樣的欺負?”輕炎道,想起之前的事,膽戰心驚。
“有我在誰敢欺負她?”雲約道。
“你在沒人敢,你不在呢?約兒,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兩人輕兒無人照顧她的日子是怎樣過來的。每天晚上,她的房子的窗戶外麵都會有男子遊蕩,有時候那些人還會衝進屋子裡麵,企圖侮辱輕兒。輕兒白天連門都不敢出,因為她害怕。如今,她在紫清學宮,甚至在整個洛城都被人看做事淫婦,他們侮辱她,重傷她,走在街上,連小孩子都會拿石頭扔她,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把輕兒當人去看待。她的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啊!你說,我怎麼忍心再看她過這樣的生活。”輕炎道。
這次是雲約低下了頭,這些事情她也曾聽說過,但就是管不了。她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與輕兒形影不離吧!雲約很抱歉,她沒有照顧好輕兒。
“約兒,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幫我的。所以,我求你,再幫我一次。”輕炎道。
這讓雲約如此抉擇呢?
此刻,雲約也不怪輕兒了,畢竟那樣一個喪父的孤苦無依的女子,被人責罵,被人侮辱,也是可憐。她就算做出了什麼有損道德,有損門風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至於輕炎,她隻是太過愛輕兒了而已。如果深情也是一種錯的話,那她自己也已錯了。
頓了好一會兒,雲約才問到:“可是,你走了,月姐姐呢?”
輕炎哽住了頓了好久。有著心痛,有些失望,又有些氣憤。他自然想過女凡,隻是她並沒有為了女凡而停住自己的行為。不隻是因為在輕炎心裡,對輕兒的愛比對女凡的多,還是因為女凡騙了他。
“我不想提她,先安頓輕兒吧!若是晚了,我怕父親會帶人來。”
“好吧!”雲約也是歎了口氣。
既已達成共識,兩人便進了屋。隻一推門,便讓兩人嚇了一跳。
隻見一條白綾從房梁上懸下來,白綾下麵掛著一個腦袋,正是輕兒。
輕炎忙奔上去,將輕兒放下來,摟著她,拍著她的身子,叫道:“輕兒,輕兒……”
雲約也是還可怕,將手在輕兒的脖頸上一放,頓時嚇得魂都沒有了,喃喃道:“輕兒哥哥,輕兒死了。”
輕炎聽此,不敢相信,去探輕兒的鼻息,的確,輕兒起了,她沒了呼吸,沒了心跳。但輕炎還是不敢相信,運起靈來,去向輕兒輸靈。隻是過了好久,輕炎已經精疲力竭,輕兒仍是沒有反應。輕炎還是不甘心,強運靈力,仍舊去給輕兒輸靈。但他的眼角已經淌出淚水來,他知道人死不能複生,他隻是在自欺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