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已經荒廢了,牆上頹唐,紅漆已經掉落,在牆的旁邊有一顆槐樹。這槐樹已經枯死了,即便在這繁盛的季節裡,他也隻有那黑色的枝乾,和萎縮的身軀。
“這鬼地方,洛神地宮真的能在這兒嗎?”北辰沙道,到處尋找,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
“不知道。”雲約道,也是一邊在撥著雜草,尋找著。
“約兒,你說會不會是絮兒在騙我們?”輕炎停住了,問道。
雲約也是頓住了,拍拍脖子上的小蝴蝶,道:“百毒王,快帶我們去。”
百毒王飛起,轉了一圈,向著東麵飛去。
“這…怎麼回事?”北辰沙不解。
雲約道:“昨日我給怪叔叔的香囊裡摻雜了一種特彆的香料,這種香料不管隔了多遠,百毒王都能聞到它的味道。所以,隻要怪叔叔將香蟲放到身邊,我們便能找到他。”
這香是雲約聽百毒王無意中說起的,隻覺得有趣,便試著配製了一下。果然,就成功了。本來,雲約是怕日後良月躲著他,故而做了錦囊送給他,希望他不見自己的時候可以用這個找到他。沒想到今日還真派上用場了。不過這次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月女凡。
雲約他們跟著百毒王向東麵走去。隨後,停住了。
“香的味道是從這地下發出來的。”百毒王道,撲通著翅膀。
“看來就在這兒附近。”雲約道,“我們快找找。”
可是尋了一圈,仍是沒有任何發現。
“哎呀,猴子,是不是弄錯了。累死了……“北辰沙喘著氣,他剛才將這個地方裡裡外翻了一遍,根本連半個影子都沒有。
雲約也是停住了,難不成叔叔將香囊扔了,埋在了這裡,所以香才會一直指向這裡?難道,我們被絮兒耍了。
正在疑慮見,隻聽輕炎道:“你們快看著這個?”
朝輕炎看去,隻見他站在一麵牆前。牆上與彆處不同,被繪了一幅畫。看這畫卻像是出自神人之手,但這麼久的日曬雨淋,卻讓畫失去了色彩。再加上牆壁的脫落,更加讓畫顯得不清不楚。不過即便是如此,也隱隱約約能看到畫中的內容。
那是一副山水畫,畫中是一片紅色的林子,林子裡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在吹笛,女子在舞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這兩個人好眼熟啊?”雲約喃喃道。
北辰沙望望畫,又看看雲約,不禁道:“猴子,這畫裡的是你吧!”
“啊?怎麼可能?”雲約道,細細一看還真的跟自己有幾分相似。難道真的是自己嗎?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對。看這畫的痕跡,怎麼說也有十幾年了,而自己如今才十八歲而已。良月再怎麼厲害,恐怕也不會知道自己長大後的模樣吧!
“我想這是約狐雲約狐前輩吧!”輕炎道。
“何以見得?”
“你們看這裡。”輕炎道,指著約狐雲的胳膊,隻見那胳膊上印著一個圖案,像是一隻狐狸。雖然這畫日積月累,色彩被衝淡了,牆皮又有些跌落。但唯獨這個地方仍舊是完好無損,看得真切。
雲約看到這隻狐狸,心裡一怔。北辰沙口無遮攔,道:”不就是一隻狐狸嗎?猴子身上也有啊!”
“啊?”這可讓輕炎驚住了,怎麼可能呢?
輕炎曾經聽父親說過,約狐家族的身上都有一隻紅色的狐狸,那是她們家族的標記。剛才輕炎就是想到這個,又想起傳聞良月似乎是喜歡約狐雲的,故而才敢這麼猜測。
雲約也是瞪著北辰沙,想起了往事,氣不打一處來。
記得還在任奇山的時候,由於天氣太熱,雲約去了湖裡洗澡,卻不料北辰沙也在,竟還被他偷看了身子,真是氣的要死。當時雲約就追了北辰沙一路,對她又打又罵的。記得那是北辰沙還調皮的說:“不就是看了一眼嗎?大不了我娶你。”雲約當時羞得不敢說話,這才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