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絮兒道,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呈上,裡麵是汩汩的鮮血。
良月的接過,打開瓶口聞了聞,突然間全身一震,忙將瓶口蓋住。隻停了好久,才控製中自己體內湧起的情緒。這是約兒的血,沒錯的。
“主人,這是其中一瓶,其他的絮兒放在第十一號密室了。”絮兒道,低下了頭。
“你拿了她多少血?”良月一怔道,看到這血液,想起雲約掙紮的情景,不覺得心痛起來。
“主人,絮兒問過藥王了,藥王說這一小瓶隻夠煉一顆藥丸,所以……所以絮兒就多拿了些。”
“多少瓶?”良月冷冷的道。
”有……有五十瓶。”絮兒道。絮兒不懂醫藥,根本不知五十瓶血心頭血對於一個修靈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良月明白。
“五十瓶?你可知你這是要了約兒的命?”良月道,憤憤不平。
“我……絮兒甘受懲罰。”絮兒道,她並不後悔。她做此事前便已想到了可能得後果,自然她願意接受這樣的後果,為了良月,她什麼都願意做,即便是良月要殺她。
良月知道絮兒是為了自己好,但是他卻不能容忍她傷害約兒。
“將絮兒帶下去,受七日水刑之苦。”良月道,他此刻想著雲約的安危,對於絮兒,實在是氣極了。
“多謝主人恩典。”絮兒磕了頭。她知道,主人是對她留情了,若是換了彆人,恐怕早被處死了。
“絮兒,你記住沒人能傷害約兒,包括你。若是還有下次,本皇讓你去試藥室。”良月道。
“絮兒明白。”
絮兒雖然表麵這麼說,心裡卻不那麼想。若是還有下次,她定然還會這麼做。為了良月,去試藥室又如何呢?
良月離開了,去尋雲約。此刻,他隻惦記著雲約的安危。要知道不論是誰,心頭一次性的流了這麼多的血,多半都是性命不保的。
……
飛鵬正在飛往去夏國的路上,雲約他們四人都在飛鵬上。
女凡睡著,輕炎在一旁照看,他望著女凡那蒼白的麵容,心底隻湧起陣陣愧疚。突然間,他又想到了輕兒,不覺得心痛起來。
“輕炎啊輕炎,你真是這世上第一的負心漢!”
雲約在一旁打坐,北辰沙則在修靈,這幾日他被關在洛神地宮之中,都沒有好好的修靈,所以,此刻他要抓緊一分一秒,將原來的補回來。
一旁的輕炎望著女凡,隻見她咳嗽了兩聲,口中喊著“好痛,好痛”,卻還是神誌不清。
但輕炎卻找了急,忙喊道:“約兒,約兒你來看看。”
雲約睜開了眼,起身,去看女凡。她運起靈來,抵住女凡的脖頸,探了好久,這才道:“沒事,通過去就沒事了。”說罷,雲約打了個寒戰。
“約兒,你怎麼了?”輕炎猛然看到雲約,叫她臉色蒼白,牙齒都是打著顫,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我沒事呀!”雲約道,儘力擠出笑容,說著起身回去,誰知身子一虛,便直直的掉了下來。輕炎忙接住,去摸雲約的額頭。一驚,雲約的額頭簡直比冰塊還冷。
“我沒事的,輕炎哥哥,就是太累了。”雲約道,聲音虛弱,若盤絲一般。說罷,便過了昏了過去。
輕炎更是找了急,搖晃著雲約,喊道:“約兒,約兒,你怎麼了,約兒?”
輕炎哪裡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安安全全的出來,全是因為雲約和絮兒做了個交易——拿她的心頭血,來換他們四人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