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小冰,真的是小冰……”許雨又是喃喃著,不決得激動起來,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來。
曾幾何時,在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邊上,一個海岸停靠。一個母親正挽著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在沙灘上散步。斜陽灑在他們身上,將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許雨一直將湛林升當做自己最重要的人,直到知道他已經有妻子了之後,他才開始反感他。將他視為自己的仇人。
其實在湛林升走後,許雨也曾想過回到普桑,就算是受這烈火焚身之刑,她也不在乎了,她想要回去,隻是因為想離開禦靈大陸這個肮臟的地方,回到自己的故鄉而已。
許雨其實也料想過結局,烈火焚身,他也是知道的。但是許雨不拋棄,想著,回去之後,不管族人怎麼對待她,唾棄她,責罵她,折磨她,她都不在乎了,重要的是她能回去,回到那個曾經給了她幻想,又讓她付諸實現的地方。
當時許雨就在想,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來到禦靈大陸,絕對不就愛上湛林升。許雨寧願一輩子呆在普桑,像許晴一樣,像那裡的其他女人一樣,將男人當做生育的工具,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沒有愛情,沒有其他,也沒有苦痛。
隻是許雨沒有回去,因為小冰。
許雨自己縱然可以離開,但是自己的孩子小冰該怎麼辦?自己帶他離開,還是將他留下呢?
若是帶小冰離開,普桑島重男輕女,小冰又是習慣了禦靈大陸的生活,接受了這裡男女平等,甚至是男尊女卑的思想,他如何適應得了普桑的生活,適應的了哪裡眾女輕男的觀念呢?更何況,許雨也實在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變成彆人取樂的工具。
若是不帶小冰離開,該將他交給誰照顧呢?湛林升嗎?絕不。許雨恨透了湛林升,如何肯將小冰交給他呢?若是跟了他,許雨不敢想象,小冰日後變成什麼樣的人?好色,喜歡玩弄感情。這是許雨所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許雨折中處理,呆在禦靈大陸,決定將小冰撫養成人。隻是,沒想到,在小冰五歲的時候,卻發生了那種事情,當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母親,你還記得嗎?你最喜歡帶小冰去海邊散步,那時候你常常盯著海麵發呆,小冰問你,你在看什麼?你說,你在思念故鄉。那時候小冰不知道,母親的故鄉是普桑,小冰的故鄉也應該是普桑。”小冰道。在自己映像中,母親就是這般模樣了。沒有笑過,也沒有哭過,但臉上卻刻著刻骨銘心的痛。
曾幾何時,小冰以為母親生來就是這般性情,多愁善感。可是後來才明白,母親原來也是個天真無邪,活潑開朗的女子,因為被父親所傷,才變成了那般模樣。
“你真的是小冰?”許雨問,不知為何語氣竟然出奇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