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不覺得嚇了一跳,隨後忙道:“落大人,沒有,我沒有。”
“你自己看看。”落容道,麵色嚴峻,頗有怒色。
許晴那手去試探那水,的確是有些涼了。
自然,這水是許晴一開始試好溫度,這才端過來的。隻是剛才在屋外等了太久,已至於水涼了。
許晴可不敢將這一切的錯怪到落容身上,隻是低聲下氣的道:“對不起,大人。我馬上去換水!”
說罷匆匆離開了屋子。
哥舒明朗什麼都沒說,不覺得躺到了床上,對落容的做法多有不快。
“怎麼了,許郎?”落容問道,言語之中有著笑意。
哥舒明朗沒有理會,隻是冷冷的道:“我有些累了,躺一會兒。”
落容不覺得臉色沉下來,心中暗道:許朗這般態度,莫不是真的對許晴有意思嗎?
不一會兒,許晴換了一盆水上來,又是低下身子,道:“大人,請洗腳。”
落容一笑,將那腳伸進去,隨後又忙伸出來,道:“這水太熱了。”
許晴不覺得皺起了眉頭,什麼也沒問,用手去試探了試探,隻覺得水溫還可以呀,如何就熱了。
“大人,這……”許晴抬頭望著落容,隻希望今日之事趕緊結束。
落容嘴角露出一絲笑來,道:“本大人說太熱了就是太熱了,你明白嗎?”
許晴明白了,落容實在故意找茬。她想要羞辱自己,讓自己跑這冤枉路,自己便得跑,沒有理由,也沒有對錯。
“是,我馬上去換。”許晴道,又去端了水下去。
哥舒明朗在那床上躺著,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更加不想理會了。想來在他那洛神地宮,女子不說上萬,也有七八千了,也沒見過有像落容這般尖酸刻薄的女子啊!
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那洛神地宮中養的是下人,她們生下來便是奴隸,是自己的武器,她們沒有權利做任何事,包括去愛一個人。
但這落容就不同了,她在這普桑上必定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的教育就是隻有自己欺負彆人,從來不允許彆人對自己不利,自然刻薄些了。
這會兒,許晴又上來了。像之前一樣,她仍是恭敬的道:“大人,請洗腳。”
自然,這結果也像之前一樣:“太冷了,去換!”
許晴又端著盆下去了。
就這樣,許晴下去了,又上來。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十幾次,不覺得臉上有了汗珠。
哥舒明朗此刻已是起了身子,見到許晴這般模樣,不覺得心疼。這個傻丫頭,真的就這麼聽話。
“大人,請洗腳。”隻聽許晴道,低著身子,甚是卑微,看來這個落容是打算折騰自己一晚了。
落容抬起腳,慢慢的放進去,自然,也是像之前一樣,剛放進去,便伸出來,抬著高貴的頭顱,道:“太燙了!”
“好,我馬上去換。”許晴道,沒有任何的解釋,沒有任何的抱怨,也沒有任何的反抗。
正當許晴端起盆要走的時候,哥舒明朗忙道:“等一下!”
許晴停下了,不覺得望向哥舒明朗。他要乾什麼?像落容一樣,羞辱自己嗎?
“怎麼了,許朗?”落容不覺得一笑,在哥舒明朗肩頭一靠,又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