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了水?”
我動作有點緩慢地轉過身,指著自己。
“對呀。”
女仆把藥端到我麵前,“大小姐,你怎麼了?總感覺你怪怪的,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看到這碗藥就皺起了眉,“我不想喝,撤下去吧,我現在已經醒了,不需要喝了。”
女仆不依,“可是老爺吩咐過了,過幾日就是您的大婚了,您要是不養好身體的話,到時婚禮上您暈了,對我們湯家和裴家世世代代的友好關係會產生影響。”
“我,結婚?”
我被這消息搞得有點懵,“和誰結婚?”
可我不知道我說的話就戳中了眼前這個女仆的淚點,她抽出腰間的錦帕嬌嬌啼啼地哽咽了起來,“她們說的果然是真的,大小姐落水之後被鬼上身中邪了,把我們全都忘了。”
我有心想安慰她,但我這會的腦袋被她一哭更難受,不由自主地就冷喝了出來。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等我死的那天你再慢慢哭!”
我有些陌生地看著身後鏡子裡的自己,但也好像我確實本來就該是這副樣子。
然後我就借著這個勁繼續道:“把藥端下去,你要覺得交不了差,就自己喝了!”
女仆被我訓的一句也不敢吭,頭埋得低低的。
我看了眼身上穿著完整的睡衣,就回到床邊穿了一雙兔耳拖鞋,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大廳外麵是小橋流水的園林風中式庭院,仆人粗略估算了一下有六十個,都在各乾各的事情,看到我就跟我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