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澤哪裡會想到自己混到有一天,被自己兒子狠狠地踩在腳底下,毫無反擊的餘地。有些神經質地擾亂他的頭發,滿臉的胡茬,加上些許的醉意,伸出食指不停地在空中對著韓雨澤晃著,半天才抖出這麼一句話:“好啊你,真是漲能耐了。”
韓雨澤沒有絲毫地客氣,很適宜地嘴角輕勾,對著韓天澤露出隻有他才能看得懂的輕蔑:“這一切都是父親提供精子的功勞,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走吧,隻要我在位一天,盛世集團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圓場。”
不給韓天澤任何緩衝的餘地,韓雨澤冷冰冰地看向一旁站著的白閒:“送客!”
對於韓雨澤淒厲到骨子裡的聲音,白閒聽在耳裡,雙腿卻動彈不得。這家夥到底是怎麼了?
幾番猶豫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韓雨澤身邊,在他耳邊低語:“林氏那邊的人很快就過來了,這個時候再跟他作對,對我們十分不利。”
“白閒,你現在隻是我的一個助理,你需要這麼大張旗鼓的自作主張嗎?讓你送客就送客!”今天的韓雨澤油鹽不進,讓白閒很是難堪,雖然自己知道將韓天澤趕走,對韓雨澤十分不利,可他還是照做了。
因為,他跟隨韓雨澤這麼多年,唯一抗拒他,擅自主張做的事情,就是背著他將葉星凝給偷偷接走,導致不可挽回的悲劇。
白閒沉著臉,一臉嚴肅地走到韓天澤麵前:“對不起韓叔,我現在必須按著韓總的意思,將您請出去。”
韓天澤肯定不會理會白閒,因為身高比白閒高出幾厘米,看向白閒的時候都是不屑:“你小子,在這裡搗什麼亂?該滾的人是你。”
說著雙手插在胸前,擺出一副毫不退讓的架勢。
白閒沒有辦法,隻好從背後將韓天澤打暈,然後拖了出去。
好巧不巧,林正跟林立這個時候在秘書的帶領下趕來了這裡,白閒跟他們撞了正著。
因為手裡還拖著韓天澤,白閒隻是官方地招呼了聲:“韓總在辦公室內,有什麼事情,直接找他。”
“成何體統?好好的一個孩子,因為一個女人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怎麼?現在翅膀硬了,開始大逆不道對自己父親下手了?”
相對於白閒的鎮靜,頭發花白,滿身正氣的林正,竟跟一個小輩一見麵就吵的麵紅耳赤,實在是有失身份。
雖然沒跟林正老爺子接觸過,但老爺子的性情,白閒多少是有所耳聞的。隻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白閒鐵了心沒有理會林正,直接拖著韓天澤去了旁邊的休息室。
“你!咳咳……”林正一時間被白閒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何曾遇到過這樣不尊重他的,整個人都氣的漲紅了臉,急促的咳起來。
“爸,他不過就是一個跑腿的,您彆跟他一番計較。我們今天過來是來辦正事的。”身材修長,身高差不多有兩米,臉上骨骼分明的林立,輕拍了他肩膀一下,順手替他順順氣。
見自己兒子這麼毫無眼色,林正氣不過當場小聲地責備起林立來:“難怪跟韓雨澤鬥了這麼多年,都鬥不過他。現在的情況,不是我們不跟他計較,而是,他在給我們下馬威!懂嗎?”
被父親教訓,林立拘謹地站直了身體,聽到“韓雨澤”的名字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咬牙將所有的不甘咽了回去,垂在兩側的手隱隱的握成了拳:“父親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