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澤卻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繼續收拾辦公桌下麵的文件。等東西收拾好了,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麼差不多啊?韓雨澤,你彆這樣有事裝沒事好不好?”這可把白閒逼瘋了,往往越是韓雨澤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越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五年前,葉星凝怎麼找也找不到,韓雨澤出奇的冷靜,整個人也變得冷漠起來,就像是嗜血的夜行者,臉色慘白,殺氣暗藏。
白閒還是在很久之後,才發現,韓雨澤每次回到C城的星河彆墅都會用小刀在身上劃各種刀痕,以此來懲戒自己。
有一次玩的最過火的時候,是直接割手腕,要不是他那天心神不寧,非要見到韓雨澤一麵,找他說說話,也就不會在C城的星河國際彆墅發現渾身是血地躺在浴缸裡的韓雨澤了。
還有一個就是,自從五年前,葉星凝突然消失,韓雨澤瘋了一樣,將全國星河彆墅區名字一意孤行地改掉,隻留下C城的星河彆墅區。
後來聽韓雨澤病態中迷迷糊糊地說,他這是在想辦法保留住有關葉星凝的記憶。
他怕時間久了,自己會慢慢地將她給忘了。
當時白閒就瘋了,他很不明白,到底有多深的羈絆才會行徑如此?
但是不管他怎麼問韓雨澤,韓雨澤都不會說出來,最後隻說了一句,他想等葉星凝自己慢慢地去回味,去發現。
因為這是他一生中,彌足珍貴的記憶。
白閒雖然神經大條,後知後覺,但直覺這種事情,他一向很準。
所以看到不論他怎麼叫都不搭理他的韓雨澤,白閒瘋了一樣,衝上去,一把抓住韓雨澤的衣袖,拚命地晃著他:“韓雨澤,你他丫的,到底在說什麼?老實告訴我,什麼差不多?說啊!快說啊!”
韓雨澤也不掙紮,任由白閒抓著自己的袖口:“馬上你就知道了。”
“你該不會是要犧牲自己,保全葉星凝吧?”
“你說的沒錯,如你所見,目前計劃正在順利進行,而且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那你是不是傻?如果不在位了,那誰來守護葉星凝?你該不會傻到不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吧?”
“你說的我都知道。”
白閒瘋了,抓住韓雨澤袖口的手,突然不要命地將他甩開,五年前韓雨澤自殘的畫麵,仍讓他心有餘悸:“你個瘋子!你以為你這樣葉星凝她就不會擔心你嗎?”
看到韓雨澤衝著他笑了一下,白閒懊惱地怒拍自己腦袋:“難怪剛剛林晨說去陪著葉星凝,原來一早就安排好了。可你知道嗎?五年後是誰變化都很大,也就隻有你這個傻瓜,五年如一日地守著一個女人,萬一她辜負了你怎麼辦?你覺得落魄的時候,她會百分百在你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