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閒下了車直接背著韓雨澤朝著急救室衝過去,一邊狂奔,一邊大喊:“快來救人,再不來就要出人命了!”
葉星凝全程跟著白閒狂奔,心一直在揪著,她的手一直被韓雨澤牽著,看到韓雨澤全身的血跡,恨不得開車追上去跟他們拚死一撞。
哪怕是她死,也不想韓雨澤受這種被人欺負的屈辱。
葉星凝真不敢想象,要不是她心裡一直惦記著韓雨澤,放心不下他,決定在人少的地方躲著,等韓雨澤也從安全通道出來,也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感受著韓雨澤漸漸冰冷的手指,她緊握著韓雨澤的手,希望能把自己的體溫分給他一點,看到急診室護士還有醫生匆忙抬過來一個擔架,葉星凝瘋了一樣,恨不得將自己的嗓子撕裂開來,生怕醫生護士聽不到:“快救救他!他的體溫正在迅速流失!快啊!”
“這位小姐,請鬆開病人的手,我們現在要去急診室搶救!”
“求你們一定要救救他!”
葉星凝跟著擔架跑,嘗試著鬆開韓雨澤的手指,卻發現,她根本鬆不開,似乎她的手指完全跟韓雨澤融合在了一起,情急之下拚命地掰自己的手指,又掰不動。
還在白閒眼疾手快,快步跑過來幫忙,兩個人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算是將她跟韓雨澤的手分開了。
葉星凝眼睜睜地盯著被推進搶救室的韓雨澤,直勾勾地跪坐在地上,望著急診室的門,麵如死灰。眼前依舊是韓雨澤全身是血的畫麵,仿佛心尖兒上最柔軟的一塊肉,似乎被人狠狠地紮了一下。
白閒連忙去將她從地上扶起,坐在旁邊等候的椅子上,意外的發現葉星凝出奇的冷靜。
這種冷靜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絕望突然變異的冷靜。是將人推向枯井時絕望下的波瀾不驚。
要是說葉星凝現在跟一個活死人沒什麼兩樣,那是一點都不誇張。
“星凝,你要是心裡苦,直接哭出來,千萬彆悶在心裡好嗎?”
“嗬嗬……”
葉星凝突然冷笑一聲,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笑容十分恐怖:“哭?我有什麼資格哭?要不是我,他現在也不會這樣?白閒,你知道嗎?我就是個罪人,要是這一次韓雨澤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原諒自己。早知道自己如此癡迷地愛著他,愛到了骨子裡,就應該不顧一切地努力跟他在一起。哪怕那個再次受傷的人是我!也好過現在在這裡懊悔。”
白閒一時間愣住,葉星凝說話的時候透露出來的狠勁,無不訴說她的真心,他是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情誼了?
連忙拿起手機,快速地給林晨打了一個電話。並動用了自己私底下培養的一支五十人的專業保鏢,支出十人直接去了小家夥的幼兒園,並給小家夥請了長假,以便貼身保護。